呢!”小七笑着回答道。
“是呢,我还真是没注意,你这丫头怎么连人家坐下时候的小动作都盯着!”尔芙闻言,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抬手揉了揉小七的发顶,柔声问道。
“孙嬷嬷教的。”小七甜笑着道。
“看来你跟着孙嬷嬷学规矩,还真是有很多进步呢!”尔芙闻言,也是一笑。
说完,她就利落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转头说起其他更有意思、且轻松的话题,她不想让自家孩子小小年纪就搅合进后院女人们的斗争里,也不想让自家孩子小小年纪就要为自个儿的事情烦心。
尔芙就这样陪着小七有说有笑地在后花园里散着步,随后又在听雨斋后面的水榭坐了会儿,直到困意上涌,待到小七要去跟着孙嬷嬷学规矩的时候,她这才领着诗兰和诗情回到自个儿的院里去忙碌着收拾行李。
本以为这趟去庄上要小住些日子,所以带过去的行李很多,结果……没两天就回来了,这些带过去的箱笼都还没来得及打开整理,便被原封不动地带回来了,现在还要重新整理好,真是麻烦极了。
好在,她还有诗兰和诗情这些宫婢帮忙,不然她一定会愁得揪光头发的。
“这个玉雕的香炉就放在堂屋和书房之间的博古架上吧。”
“青瓷鹅颈瓶,放在大床里侧的矮几上,将那对粉彩鹅颈瓶换下来。”
“这个斗彩的提梁壶就收起来吧,左右也用不到。”
“剔红矮柜,还是放回到后罩房的私库里吧。”
“茶桌,正好东次间里的那张用久了,便将这张摆过去吧。”
……
……
尔芙命人搬了张太师椅在廊下,身上搭着晒得暄软的薄被,脚下踩着暖乎乎的汤婆子,一样样地指点着宫人安排到应该摆放的位置,本来这些活儿都有诗兰和诗情做,但是正值换季的时候,她房间里的摆设,也该是要做些调整,所以她就打算趁着这个空档一块做好算了。
这一忙活就是一下午,连她最爱的点心都忘记吃了。
“主子,刘娘子过来挑选料子了!”尔芙好不容易指挥着宫婢将从京郊庄子带回来的行李都整理好,才刚回到房间里歇息下,温热的茶水还没送到嘴边儿,诗兰就笑吟吟地领着刘娘子从外面进来了。
尔芙烦躁地摆了摆手,指着罗汉床另一侧叠放着的一摞衣料,随口说道:“你将之前从箱子底下找出来的那两匹料子交给刘娘子就是了。”
说完,她就端起了手边的茶碗,滋溜溜地喝着。
刘娘子见状,也没有多留,将尔芙之前留在自个儿那里的两副花样子交回到诗兰的手里,便捧着衣料回到了针线房去了,连赏钱都没顾得上要。
对此,尔芙倒是毫无察觉,反倒是负责送刘娘子出去的诗兰有些起疑了。
她并没有忙着将这点还算不得发现的发现告诉尔芙,而是快步去了倒座房那边找赵德柱。
“你是让我安排人去盯着刘娘子,为什么?”被叫出来的赵德柱有些不解的问道。
诗兰并没有和赵德柱站在房门口说话,而是拉着赵德柱来到一处比较隐蔽的拐角位置上,这才压低声音解释道:“我就是觉得她有些奇怪,你也知道咱们主子很喜欢她那手苏绣针法,除了主子贴身穿着的小衣和绣帕、香囊等东西,日常穿着的褂子袍服都是刘娘子一手操办的,如果有人收买她趁机暗算咱们主子,那咱们主子不是很危险么!”
“那倒是,那我稍后就安排人去盯着刘娘子好了,只不过你也知道针线房虽然是在后院,但是因为位置比较偏,那些绣娘不但没有签下死契,连跟前伺候的丫鬟都是她们自个儿从府外带过来的,所以想要盯着刘娘子,其实是挺不容易的。”赵德柱有些为难地搓着手解释道。
“这点,你不需要太担心,又不是让你做什么害人的事儿,你只要安排两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