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齐侍郎的家眷在正院那边,我不方便过去,再说我这边也堆着不少事情,想着趁这机会清理清理,和你被扫地出门的境地,那可是天差地别呢!
另外,你也别光顾着埋怨你四嫂,你和我说说,你小半个月也不回来一趟,弟媳无缘无故地怎么会把你赶出来,别不是你小子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要脸面的事吧!”
要不说四爷真是太了解他这个弟弟了。
打小他就觉得老十四是个不靠谱的,后来还跟老八他们混到一块,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亲疏远近,一看就是智商余额不足的样儿,就算现在有所改变,却也难掩他二货的本质,再加上他对完颜氏的印象不错,他能容忍老十四发这么长时间的牢骚,那都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有涵养了,可但是老十四现在把话题扯到他头上,他就不能不吱声了,这要是传到后院给尔芙知道了,还不得闹得天翻地覆,为了不让自个儿的后院起火,他终于打算仔细问问了,要真是完颜氏做得过分了,他也好让尔芙出面劝劝完颜氏,这老十四到底是一家之主,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被赶出门呢,这要是让旁人瞧见,该多笑话老十四了……
只可惜,老十四是一如既往地不争气。
随着四爷的话音一落,他就讪笑着坐回到了老十三的身边。
只见刚刚还唾沫横飞发牢骚的老十四,脸上写满了尴尬,如同受气小媳妇似地低着头,左手扣右手地做着小动作,反正就是不搭腔,要不是四爷追问得紧的话,估计他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眼瞧着糊弄不过去了,他这才豁出去似的抬起了头,色厉内荏的嚷嚷道:“小爷我在兵营憋屈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回京来,不就是和手底下的常随往南城的胡同里走了走么,便是身上沾了些脂粉气,那也都是些小事吧,可她就为了这点事情就和我闹腾,我一生气就说要给之前捧得一个戏子收到府里来,然后我就被赶出来了,四哥你说,这事怪我么,这哪家爷们过得像我这么惨,你说完颜氏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太过理直气壮的老十四,却忽略了四爷的性格,也没注意到旁边老十三的脸上,已经写满了不忍直视和同情,他原本还打算拉着四爷一块出去找个粉头喝两口,好好气气完颜氏这不懂事的女人,便被四爷一声冷哼给吓醒了。
端坐在上首的四爷,冷冷注视着老十四,厉声道:“好样的,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你捧捧戏子就算了,现在还学会钻胡同去了,咱们爱新觉罗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爷看完颜氏就是待你太和气了些,要换做爷炮制你,那就该让你去太庙跪着去!”
说完,他就扭身叫过了在外候着的苏培盛,低声吩咐了两句,伸手揪过还愣神的老十四往厢房去了。
“哎哎哎哎,我说四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很委屈了!”
“干什么,爷要替额娘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糊涂小子。
这里是我平日静思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床榻、被褥,但是却还算暖和,外面有小太监值夜守着,你今个儿晚上就甭合计旁的了,你就给我留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自个儿的过错吧,明个儿我亲自领着你去给弟媳赔罪!”四爷说话就将老十四揪到了厢房门口,他抬手指着眼前空落落的房间,伸手在老十四的后背一推,将他往房间里一推,动作连贯地如同排演过无数次似的伸手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锁头挂在门上,冷声说完最后一句,便对着老十三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开了,只留下老十四无奈地趴在门口求饶,连连拍打着门窗砰砰作响,却是头也不回地径自进了上房。
可怜老十四趴在门边喊了一会儿,见实在没人搭理自个儿,便也就认命地坐在了地当间摆着的蒲团上发呆去了,虽说是没有高床软枕躺着舒服了,但是到底是在温暖的房间里头坐着,他也知道自个儿可能真的错了,倒是也没有再闹。
另外一边,四爷和老十三回到书房里。
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