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再闹这样的糊涂事,那药是那么好吃的玩意儿,是药三分毒的道理,你明白吧,还故意喝浓茶熬夜,熬坏了身体,还不是要继续吃药养身体,到时候身体熬坏了,额娘和孙嬷嬷她们又要跟着着急,你自个儿也遭罪,说你聪明懂事吧,你这还真是够糊涂的……”
说着,她又敲敲小七的脑门,让小七去给孙嬷嬷她们道歉去。
孙嬷嬷就在旁边坐着呢,哪里敢当小七的礼,连说不必,但是尔芙却很坚持这点,谁的错就要谁认,因为小七任性胡闹,孙嬷嬷和她院里这些宫婢仆从都跟着着急,尤其是孙嬷嬷,更是连着好几天都没有睡好,天天瞪着眼睛守着小七,这黑眼圈都已经一圈圈地快赶上晒干的豆腐皮了。
小七也是听话的孩子,乖乖走到孙嬷嬷的跟前儿,矮身见礼道:“嬷嬷,小七给您添麻烦啦,您就原谅小七这一回吧!”
孙嬷嬷在旁边听着,拒绝不得尔芙的好意,却是一点都不敢托大。
她还不等小七的话说完,便已经赶忙站起身来,笑呵呵地扶住要见礼的小七,柔声安抚道:“哎呦,我的小七格格,您这就是折老奴的寿了,老奴怎么能受您的礼呢,老奴伺候您,那是应该应份的事,论不得辛苦,更是担不起您的道歉!”
“额娘!”小七见状,有些尴尬地回过头,求救似的唤着自家额娘。
尔芙闻言,笑着上前打圆场,柔声说道:“孙嬷嬷,您别客套啦,她的错,她就得认,您别讲着那些个主仆尊卑,您这会儿是她的长辈,她给您认错,那是有道理的,谁来都是这么个理。”
说完,她就上前一步地将孙嬷嬷按回到了位子上。
孙嬷嬷见推辞不过,便也就坐下了,只是她坐在铺着软垫的绣墩上的模样,龇牙咧嘴带皱眉的,比起坐在针板上上刑的模样都不如,还不等小七的话说完呢,便已经连连点头地接受了小七的道歉,最后更如钻泥巴地的花泥鳅似的直接溜到边上去了。
这就是主仆尊卑礼教下的问题了。
明明错的是小七,跟着着急上火的人是孙嬷嬷,孙嬷嬷都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这连续好几天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全凭着一口心气顶着呢,论请论理,小七给孙嬷嬷认个错,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小七给孙嬷嬷认错,孙嬷嬷却好似做错事的人那般惊惶无措。
尔芙在旁边瞧得无奈,却也没有再坚持让小七去给那些宫婢认错。
因为小七到底还是这些宫婢丫头们的主子,小七虽然有错,但是要是这些丫头们认过错后,这些丫头们有个不识好歹的,真的蹬鼻子上脸,那就是她这个做额娘的把小七坑了,毕竟这不是她生活的讲究人人平等的好时代,还是要论个主仆尊卑。
孙嬷嬷呢,她是宫里出来的教习嬷嬷,身上带着品级,身份不同,年岁大,见识更不是一般宫婢能比的,小七尊重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既然知道错了,那额娘就要好好罚罚你了,这几个月的月钱都扣啦,给你们院里的孙嬷嬷和那些丫头子们添置套新棉袍子,另外再让生公公给她们张罗一桌好饭菜,人家里里外外跟着你着急这么些日子,好好吃上一顿,补补身体。”尔芙重新坐回到官帽椅上,瞧着跟前儿扭着衣角、满脸不安的小七,继续说道。
小七见状,连连点头,更是一溜烟地跑到了内室里,将自个儿积攒碎银角子的一个描金锦盒抱出来了,一脸诚恳的说道:“额娘,要是月钱不够,小七还有积蓄,让她们都暖暖和和地过个冬天,就算是小七给她们赔不是啦,额娘也不要怪小七胡闹任性了,好不好!”
“好,额娘也不怪小七了,但是小七以后不许再胡闹任性啦。
小七是额娘的宝贝,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和额娘直说,开心的、不开心的,高兴的、不高兴的,没有那些弯弯绕,便是额娘有疏忽小七的时候,小七也要和额娘直说,因为额娘也就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