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如此主动投怀送抱,但是软香在侧,他要是没有半点表示的话,岂不是和那些不解风情的书呆子一样了。
想到这里,他长臂一揽,揽着尔芙纤细的腰肢就往暖阁内室里走去。
不过一走进内室,四爷那张逐渐明朗的脸就又沉了下去。
眼前儿是一张比单人床宽不了多少的三面镂空雕松鹿平安图的矮榻,显然是不允许他和尔芙做出太剧烈的运动啊。
此时此刻,他无比痛恨自个儿,当初怎么就不知道在这里摆张舒适些的床榻呢!
“呵呵,咱们坐下说说话吧,外面那些绣墩坐得我腰都酸了!”尔芙瞧着四爷的脸色从红变白再变黑,笑呵呵地打着圆场道,毕竟二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四爷揽着自个儿来内室里是个什么念头呢,只是硬件条件跟不上,硬生生将这事停在一个有些尴尬的环节上,她就是想想,也知道四爷现在有多么羞恼了。
在她看来,她可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可爱,当然要开口替四爷解围了。
不过很多时候,当一个男人被色火冲昏头脑的时候,往往最容易被激怒,比如尔芙此时眼底闪烁而过的笑意,看在四爷眼里,那叫一个刺眼呢!
只是四爷也不是不顾身份的人,更不可能不顾忌着尔芙的脸面,这里是专门给女眷小憩休息的暖阁里,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他要真拉着尔芙在这里胡闹开了,传扬到外面去,那尔芙这嫡福晋的脸就丢尽了,任谁说起这事儿,怕是都要说尔芙没规矩、不懂矜持二字为何物了。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庆幸,庆幸自个儿当初让人在这里摆了一张矮榻。
如果不是这张矮榻,破坏了那抹缱绻旖旎的氛围,今个儿他就真要犯糊涂了。
越想越为自个儿不能很好的控制住情绪恼怒的四爷童鞋,狠狠掐着尔芙的腰肢,咬牙道:“你等着,等晚上的,叫你逗弄爷……”说完,他就敛了敛袍摆,遮掩住腰间的不妥当支出,快步往暖阁外面走去。
他知道自个儿是不能和这个小妮子继续独处下去了,不然就真要把持不住了。
而被独留在暖阁里的尔芙,则直接浑身发软地坐在了矮榻上,双手捂脸地偷笑着,入府多年真是很少有机会看到如此失态的四爷,想想就觉得特别有意思,特备富有挑战感、成就感……
说白了,她就是自个儿犯了作死的毛病。
外面伺候着的苏培盛等人可不知道暖阁里的这对男女主子在耍花腔,四爷黑着脸,脚步狼狈地冲出了暖阁,隔着暖阁当间摆着的绢丝屏风,隐隐能瞧见尔芙捂着脸坐在矮榻上的无助模样,这些人不可避免地想歪了。
该不会是两位主子又闹矛盾了吧……
一想到此,苏培盛就觉得双腿发软、浑身生寒……
因为每每这个时候,四爷就如同是压抑着怒火的死神般可怕,而前院书房就如同身处在暴风圈中心点一般的岌岌可危,他作为四爷跟前儿最得脸的大太监,这个时候就无比后悔自个儿被自家老娘生出来遭罪。
而诗兰等人,则满满都是心疼,心疼自家主子又要伤心了,也是蛮紧张的。
不过就在苏培盛等人惶惶不安地回到各自主子身边以后,却又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四爷看似不高兴,但是嘴角却一直保持在一个诡异的上扬弧度上,尔芙则更是直接多了,脸上写满了‘我很高兴’的喜悦,这让诗兰等人在心里琢磨了几个来回的安慰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事实证明,诗兰等人的神经还不够强大,脑洞却很大。
诗兰等人对视一眼,由最是粗线条的青黛出面,带着几分胆怯的安慰道:“您没事吧,主子,这主子爷也不是故意和您摆脸色,兴许是前院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呢!”
好吧,这些人都脑洞大开地以为尔芙是被气疯了呢!
尔芙闻言,无语地丢给诗兰等人一记白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