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忙赶快追撵几步的问道:“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奴才先替您去通传一声吧!”
他是怕自家主子爷和后院那位脾气不大好的嫡福晋在闹起来,那真是乱上加乱了。
四爷懒得理会胡思乱想的苏培盛,却也没有阻拦他,随口吩咐道:“爷要去福晋院里坐会儿,你安排人传话去吧!”
能传话就好,能传话就好!
苏培盛心下微安,叫过跟前儿最伶俐的小太监,低声吩咐两句,便催着小太监过去传话了,同时他也没有忘记给自家主子爷先打打预防针,毕竟后院那位嫡福晋的性子也是够古怪的,待下人宽和温煦,甚是疼惜,却就是爱和自家主子爷闹性子,为了自家主子爷在福晋那里受挫后,不至于磋磨自个儿这个出气筒,他怎么能装聋作哑呢!
他也真是个能说会道的,这一路上,绞尽脑汁地劝,连词都没怎么重复过……
只是效果就……
四爷被他念叨得心里厌烦,恨不能将他踹出几里地去,原本仅是阴沉发黑的脸庞,等到正院院门外的时候,已经是黑得发紫了。
正院里。
得到小太监传话的尔芙,她扯开腿上搭着的薄被,便来到了妆台前。
若是以往,她哪里需要如此注意,梳妆打扮是梳妆打扮,却绝不会如此小心翼翼,但是今个儿就有些例外了,她想到四爷现在如炮仗筒似的状态,心里就是一阵抽搐,偏偏她还不能推拒,不然难保这个小心眼儿的爷们不会想歪到其他地方去。
“将鬓边那两支格外艳丽的红宝石珠花摘了,再把发顶的赤金簪子取了。”
“换支如意形状的镂空玉簪。”
“这耳环也得换换,换上那对最不起眼的素银耳坠子。”
“步摇就不要再往我头上簪了,太艳丽了,也太花哨了些,别戳着他的眼了!”
尔芙对着镜子,从头到脸地细细端详着,一样样地挑剔着,一样样地更换着,最终打扮得比府里的管事还不如,这才让诗兰扶着自个儿来到院门口候着,天知道四爷这会儿过来是要干嘛,还是要小心些。
她才刚刚来到院门口,还未站定脚步,便瞧见脸色阴沉如锅底般的四爷了。
“妾身恭迎王爷,王爷万福。”尔芙顾不上去吐槽四爷的脸色如何难看,笑迎道。
四爷闻言,快步上前,动作轻柔地扶起屈膝见礼的尔芙,一脸关切的说道:“往日都不见你和我如此客套,今个儿这是怎么啦,该不会是还在和我闹脾气吧!”
神阿,他脑壳出问题了吧!
尔芙听见四爷如此一番温声细语,头发丝都竖起来了,后背更是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腿也软得快站不住了,她宁可被四爷横眉冷对,也不愿意四爷这般吓唬人……
她这边被吓得愣住神了,苏培盛那边也觉得自个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陪着四爷一路从前院过来,亲眼看着四爷的脸色是如何变化的,便是四爷进门就派人将嫡福晋扭送到宗人府去问罪,他都不觉得意外,但是四爷来这么一出,他真是被惊着了。
——怎么着,敢情您这一路咬牙切齿、摩拳擦掌的,全是做给他这个奴才瞧的!
其实苏培盛也没有猜错,因为四爷那副忍怒不发的模样,正是被他烦的。
四爷扶着尔芙,郎情妾意地往院里走,全然看不出之前的阴郁之色,但是尔芙还是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她也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一直到进了屋里,她这才挣脱出四爷的怀抱,神色严肃的问道:“您闹这一出,到底是为什么呢?”
“爷知道先前是误会你了,你心里必然委屈着,这不是主动来给你赔不是了!”
“当不起。”尔芙没好气的答道,她才不相信这些鬼话呢……
四爷脸上闪过些许尴尬,被风吹得微凉的双手不自在地纠缠在一块,却不再和尔芙绕弯子了,他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