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小七也是大孩子了,要是让旁人瞧见小七还如此撒娇,对小七也不好。
她揽着小七的肩膀,和小七并肩坐在炕边儿,笑呵呵地说起了私房话。
不但如此,便是在净室里泡澡的时候,两母女也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而与此同时的西小院里,气氛就不是那么融洽了。
乌拉那拉氏得到弘晖再次失踪的消息了,她本来还未放进肚子里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而且此次和之前不同,之前好歹是很快就在京中找到了弘晖的踪迹,但是这次是弘晖借礼佛参禅为名地消失了好几日,她安排在弘晖私宅伺候的耳目,这才将消息报到她跟前儿来。
“她真是好大胆!”她看着跪在自个儿跟前儿的青柳,低声骂道。
青柳一脸惶恐地低下头,却又不得不替在弘晖阿哥私宅盯梢的手下辩解两句:“其实她也不是存心要瞒着主子的,因为之前弘晖阿哥虽是人不在府里,却时有消息送回府里,而且冯宝跟前儿新添的小厮还几次回府替弘晖阿哥取换洗衣物来着,她便以为弘晖阿哥是贪恋庙中清净呢,并没有多想。
再说,她初入弘晖阿哥的私宅,出入不便,一直到昨个儿午后,她这才借口有些体己的东西要出府购买,急忙赶去弘晖阿哥说过的庙里探听消息,且发现弘晖阿哥不见,便已经是立刻传信报到奴婢这里了。”
“不怪她,那要怪谁呢?”乌拉那拉氏闻言,怒极反笑的喝问道。
“奴婢无能,未能及时发现不对,让弘晖阿哥再次消失,还望主子恕罪。”
乌拉那拉氏真是要气疯了,她如同拉磨的驴一般在堂屋里团团转,且越走越快,直走得青柳眼花缭乱,这才气喘吁吁地坐在太师椅上,厉声吩咐道:“事已至此,便是我责怪你也无用,尽快找到弘晖阿哥的踪迹,并将其带回府,至于那个没能完成任务的丫头子,你也别替她解释了,但凡她能聪明几分,也不至于直到今个儿才发现不妥,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说完,她就再次起身地往内室里走去。
青柳望着乌拉那拉氏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替那个没办好差事的小丫头悲哀。
乌拉那拉氏御下极严,尤其是对外面养着的那些耳目眼线,稍有错漏,轻则发卖,重责打死,但是这些都不是下场最悲惨、最可怕的那种,最悲惨的莫过于被送给宫里那些公公们亵玩取乐的丫头们。
乌拉那拉氏不但需要稳固自个儿在四爷府里的地位,还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尤其是要打听宫里的消息,但是宫里的消息不好打探,一不能轻易往宫里安插眼线,那是犯忌讳的事,不发现则已,一发现就是死路,二是上三旗包衣宫女不容易控制,所以乌拉那拉氏就将心思动到那些太监的身上。
太监不是男人,却也有男人的喜好,且喜好的方式颇为扭曲、古怪,甚至是变态。
别说是宫里伺候贵人们的上三旗包衣宫女看不上这些身有残缺的太监,便是青楼里倚门卖笑的女昌女支也不愿意伺候他们,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有权有势的掌事太监们能够有资本私置外宅、添置小妾,但是多数太监并没有那样的资本,而乌拉那拉氏就是需要这些身处底层的太监们替她打探消息。
为此,乌拉那拉氏特地在前门外的一条胡同里,买下了一处很是隐秘的宅院。
在这个宅院里,有伶俐聪颖的小厮,有经验丰富的仆妇,也有一批卖身契掐在乌拉那拉氏手里的清秀丫头们,这就是乌拉那拉氏专门用来招呼那些身份地位都不够资本豢养小妾的太监们的所在。
而乌拉那拉氏所言的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便是将犯错的丫头送去这里。
在青柳看来,不论是发卖,还是杖责致死,远好过被送到那里去,便是被卖到青楼里,好歹伺候得是真男人,便是这些男人不懂得疼爱珍惜,还有老鸨子出面约束着,而杖责致死呢,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