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随素尘离开永和宫的时候,张保是一直在台阶下候着呢,他又去哪儿了?
抛开这些外在因素不说,四爷素来最看重规矩,行事也最是稳妥谨慎,他明知道后宫是个最容易被人栽赃陷害的地方,他又怎么可能独处廊下……”尔芙微微颔首,没有再开口说话,看似是将这件事就此揭过去了,心里却已经暗自琢磨开了……
而就在她心底生出疑惑的时候,诗兰又送上了一个可疑的线索。
本来诗兰觉得自个儿被老婆子拖在宫门口的事是一件很偶然、很不起眼的小事,但是她听完自家主子和诗晴的对话后,却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比如那个老婆子明明健步如飞、身体康健,又为何在自个儿跟前儿摆出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来,而且就算是那个老婆子已经年老体弱,行动不如年轻人矫健,却也不可能在短短的百十步距离里,足足耽搁两炷香的时间,这分明是有鬼啊!
她又回想起那个老婆子招呼自个儿帮忙时候的称呼,竟然是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想到这里,她赶忙将这件事告诉了尔芙。
原来她并非是好心耽搁了差事,而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她心软心善的特点。
“这件事就不要再说啦,总归你也是好心,只是以后碰事多留些心眼儿就是了。”尔芙越发肯定心里的怀疑,却不愿意在这四壁透风的马车里议论此事,笑着拍拍诗兰的肩膀,制止住了诗兰要说下去的话,柔声劝道。
诗兰闻言,微微点点头,便也不再言语了。
尔芙又和诗兰她们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既是缓和下气氛,也是放松下情绪,这才借口身体乏累地止住了话茬,在心里静静地思考着今个儿在永和宫、启祥宫等地发生的这些事有什么联系。
只是很可惜,当马车回到四爷府里,她还是一头雾水地找不到任何联系。
尔芙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抬手整理下领口、袖摆等细节,这才仪态雍容地扶着诗晴的手腕,缓步走下马车,来面对迎接在垂花门口的一众情敌们,刚刚经历过宫里的纷扰杂事,便要打起精神地应付上前来找麻烦的情敌,还真是够心累了。
短短时间内,尔芙也已经调整好自个儿的心态了。
她笑脸盈盈地走到众人跟前儿,站稳脚步,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免礼,柔声道:“大家伙儿都到齐了,想来大家伙儿也是惦记着咱们德妃娘娘的身体呢,那咱们就别再这冷风口说话啦,随我一块回正院喝杯茶吧!”说完,她就笑着对主动凑上来的乌雅赫赫点点头,任由乌雅赫赫挽上自己的胳膊,如同好姐妹般有说有笑地往正院走去。
其实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能坐上管事嬷嬷们准备好的软轿歇歇乏。
垂花门与正院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毕竟垂花门和正院都处于四爷府的中轴线上,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近,这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但是要沿着回廊走过去,那距离就远了两倍不止,这让本就有些疲惫的尔芙就更觉得辛苦了。
她远远地瞧着那条直通垂花门的石板路,那叫一个郁闷。
“娘娘的身体可好?”走在路上,乌雅赫赫主动问起了德妃娘娘的情况,她真的很好奇嫡福晋可否答应了德妃娘娘什么事情,毕竟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很有利的好事,只是她不好问得太直接,不得不曲里拐弯地先铺垫一下,“婢妾之前听家里人来信说是娘娘有些不适,连着几日请太医进宫请脉,现在可有些好转了?”
尔芙闻言,笑着答道:“娘娘的身体还挺好的,也就是有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太医过去请脉看诊,也就是开几副保养汤药,毕竟都是年轻时候落下的老毛病了,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调理好呢。
不过你也别太惦记了,并无大碍。
再说,等你我改天得空了,咱们一块进宫去给娘娘请个安,想来娘娘见到你,这心里头一高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