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尔芙才会被茉雅琦刺激到如此抓狂的地步。
不过尔芙本就不是个太爱动怒的人,她气得吐槽几句,不需要其他人上前劝慰,便已经自个儿消气了,她有些无奈地坐回到位子上,低头瞧着那张被茉雅琦用笔彻底画花掉的男子画像,幽幽道:“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典型例子了。”
说完,她就吩咐诗兰将那张被茉雅琦画花的男子画像送去四爷的书房。
这是某一户相中茉雅琦的未婚少男家里托某位和尔芙有几分交情的福晋送过来的男子画像,一来是让四爷和尔芙看看这男子的样貌,二来也是让茉雅琦看看能不能相中,毕竟茉雅琦是皇室子孙,正儿八经的贵女一枚,便是闺誉有些瑕疵,但是那主动求娶的人家,亦是数不胜数,肯定是要精挑细选。
送上这么一副画像过来,成与不成,总归不会伤到对方的脸面。
这也是如他们这样的府邸相亲的惯例了,但是现在茉雅琦将这副对方送来的画像弄成这副鬼样子,想要原封不动的退回去,简直是痴人说梦一般。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尔芙总是麻烦府里的画师照样临摹一副,然后再请装裱高手精心装裱好,尽量做到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便是有些细微差距,对方也不会细追究,所以这件事一直都没有传到四爷的耳朵里,这也是茉雅琦有胆子继续这般胡闹的主要原因。
可惜,茉雅琦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尔芙这次并不打算替她隐瞒了。
反正尔芙心里是这样想的。
除此之外,她也不打算按照她原本的想法那样,费力不讨好地挑选出一位茉雅琦心仪的夫婿了,还是按照这时代的惯例行事吧,择上一户差不多的夫家,不让外人有挑出错处的借口就是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尔芙倒是也不觉得心里有什么不舒服了……
她懒懒散散地靠坐在美人榻上,目光若有似无地望着窗外随风摇摆的树梢,有气无力地低喃道:“后母难为,碰上这种不知趣的继女,我这后母就更难当了,本想着替她挑选一门家里人口简单些的好人家,她却偏偏喜欢往那种烂泥塘里钻,还故意为难我,真是狗咬吕洞宾。”
“主子,您就别不高兴了,为了这些事儿闹得心里不痛快,可是不值得呢!”
原本诗兰等人还不好主动上前劝慰,因为毕竟是关系到主子们的私事,她们这些奴婢的不好多言,说对说错,总归是逃不过一个非议主子的罪名,便是她们是尔芙的近身婢女,心知尔芙不会为这些事儿和她们计较,但是她们自个儿心里必须时刻保持住这份警醒和谨慎,不然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管不住嘴儿的冒出些惹祸上身的话。
不过尔芙主动说起这件事,她们就有理由开口了。
只是即便如此,她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唯有说些打圆场的话,劝说尔芙放宽心,不要和茉雅琦一个孩子计较……
可惜的是她们越是这样劝说,尔芙就越是郁闷搓火。
最后,还是玉洁一句话让她消气了,“主子,您是人美心善,愿意为她费心安排,但是她既然不识好歹,您实在不必为她太费心思了,反倒是累坏了自个儿,兴许以后还会被埋怨。
其实以奴婢过来人的身份看,这成婚过日子的事儿,不单单是在于对方如何,还在于自个儿会不会经营,便以奴婢为例子来说吧,奴婢识人不明,嫁到那样的人家里去,被人磋磨折腾,看来是奴婢运气不好,但是那家里也不是没有过得如鱼得水的妾室,奴婢以前总是想不明白,但是看过玉清她们几个,奴婢就明白了,这挑选到好的夫家能保证女子嫁过去不受欺负是真,想要过得好,更在于女子本身的心性和能力了。”
说完,玉洁就有些羞涩地笑着退到了旁边。
尔芙闻言,沉默许久,重重地点点头道:“你说得有些道理。”
虽然玉洁这番话说得颠三倒四,猛然一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