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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尔芙跑得满头是汗、脸颊泛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四爷这才快走几步地来到她的身边,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阻止了她还要在花园里撒野的动作,拉着她回到了房间里,四爷瞧着凑在洗手盆边儿洗脸擦汗的尔芙,很是体贴地取来干净的贴身小衣和鞋袜给她更换,同时不忘轻声劝说着:“没事的时候就不要老是闷在房间里,身体都要闷坏了!”
瞧着这样体贴的四爷,她想到了暖男这个词语。
还记得当初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她还以为四爷该是那种霸道总裁范附体的冰山冷男,相处下来,这才发现冰山冷面王的骨子里是一个地道的暖男,只不过是有些不善于表达心里的真实想法罢了。
投桃报李,洗漱好的尔芙将盆里用过的水倒干净,又准备了干净的清水,拧了条湿帕子,笑吟吟地递到四爷手里,柔声说道:“爷也擦擦汗吧,虽然瞧着天气凉爽些了,但是这秋日里的烈阳是最晒人的时候!”说完,她就转身回到内室里,从衣柜找出一套自个儿亲手缝制的里衣,如同刚刚四爷照顾自个儿那样捧着,送到了四爷跟前。
秋日烈阳晒人,这绝对不是尔芙随口胡说的。
想当年,她还是个白白嫩嫩的高三姑娘,经历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一张通知书下来,又经历过吃饱喝足就是胡玩的暑假生活,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大学是什么样子,便被那场军训给吓到了。
烈日炎炎,挥汗如雨,一个月过去,白嫩嫩的尔芙就变成了黑姑娘,足足养了有一年多,她才重新白起来,为此,每每到了军训的时节,她总是怨念深深地祈求着晴天,让她的那些学弟学妹都能享受到这份入学礼物。
好吧,话题扯得有些远了。
她笑眯眯地回到东次间临窗摆着的罗汉床上坐定,又亲自准备好热茶和点心,只等着四爷从净室里出来了。
坐在亲王福晋这个位子上,她发现她能为四爷做的事情是真的太少了,也就剩下做做针线活儿和张罗些吃吃喝喝的小活计儿了,想想现代那些家庭主妇,她貌似还是蛮幸福的,不需要亲自照料孩子,不需要亲手准备一日三餐,亦不需要亲自打扫卫生,想想如果她没有穿越的话,现在不是窝在一方不足两平方米的格子间里辛苦加班,便是被家中父母逼着相亲,好似还是做个不事劳作的米虫,更和她的心意些。
好没出息的想法,尔芙摇摇头,驱散越来越大的脑洞,将注意力落在了净室门口。
少时片刻,四爷就穿着一身绣着竹叶纹的马蹄袖中衣从净室出来了。
“早就说不让你做针线,免得伤到眼睛,你就是不听爷的话。”四爷扯着身上熨烫平整的中衣,嘴角微微上扬着,有些得便宜卖乖的说道,但是是人都能看出他很享受穿着尔芙亲手绣制的新衣的美好感觉。
“哪有那么娇气,这都是针线房裁剪好送过来的,我也就是抽空缝几针而已。”尔芙闻言,起身上前几步地来到四爷身边,抬手抚平了衣襟上几缕细微的褶皱,笑眯眯的答道,同时也不忘指着领口和袖口的绣活儿,炫耀着自个儿的手艺,“这些都是我照着爷亲手画的花样子绣的,瞧瞧,不比针线房的绣娘差吧。”
“确实不错,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四爷这才注意到领口和袖口位置不甚起眼的绣活,他抬手拂过袖口位置的竹叶纹,一副很欣赏样子的夸赞道。
“我也就是随便做做而已,要是爷喜欢,改天我再做几套中衣给你就是了。”尔芙故作不在意地取过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外袍,笑着递给四爷,但是微微上扬的唇角,却早就泄露了她的好心情,没有人是不喜欢听到自个儿喜欢的人夸赞自己的,尔芙也是不能例外的。
她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玉洁带着调查结果回到府里。
事实证明,她的怀疑,并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些旧玩偶,果然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