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道。
尔芙倒是并不为此怪罪李氏,相反很是理解。
毕竟亲生女儿不见了,做娘的会着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摆手命诗兰将没用完的早饭收拾起来,扶着站不稳的尔芙来到东次间的罗汉床上坐稳,轻声安抚道:“你也别太着急,你该相信茉雅琦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而且我已经命人清点过她房中的私房体己,发现她出府的时候就带走了大笔体己银子和贵重首饰,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她孤身在外有钱傍身,若是找寻到可靠的镖局护卫安全,应该很快就会追到四爷,我也已经给四爷送了信,他也会沿路注意茉雅琦的踪迹。”
“我更怕财帛动人心,万一有人心生恶意,那可怎么办!”只是李氏却好像是突然母爱爆发似的慌了神,整个人如绷紧的弹簧一样,颤声问道。
“我这个人说话不好听,但是却也还算中肯。
现在咱们能做的事情,已经都做了。
为今之计,咱们也只能希望快些找到她,至于其他的,你也想开些吧。”尔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氏的不安,只得照实说出心里的想法。
“那可怎么办,万一她在外面出了事,我可怎么办阿!”
尔芙瞧着六神无主的李氏,心下叹气不止,却也只得耐着性子安慰哭丧着脸的李氏,一整天都没有得到片刻安宁,一直等到日落暮鼓时分,她才送走哭哭啼啼的李氏,叫过诗兰和诗情,询问护卫在京城寻找的结果。
没有消息,没有消息……
茉雅琦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怎么从府里离开,不知怎么离开京城,不知人在何处,京中所有客栈、租赁的房屋都没有关于茉雅琦的消息,就连进京郊区的一些小村庄,尔芙也都拜托白娇的人去仔细寻找过,却也是一无所获。
一头莫展的尔芙,猛然想起了被临时关在后院的孔婆子。
“孔婆子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她随手放下白娇从府外传过来的密信,扭头对着诗兰问道。
“回主子的话,孔婆子整天都该吃吃、该睡睡的。
如果真要让奴婢说的话,她的反常就是太正常了,这府里除了各院的守门婆子,单单是负责守各处角门的守门婆子就有十好几号守门婆子,这些人全部都被您放回去了,只有她被关在后院的杂物房里,她还能这样镇定自若的待在杂物房里,不哭不闹,也不见丝毫慌乱,只能说明她自信您查不到她任何错处。
可是据奴婢所知,守门婆子这差事,之所以被称为府里头数一数二的肥差,便是因为能收到想要出府的各人送上各种好处,孔婆子家里头又是那样的条件,她就不怕被你查出错漏的地方,丢了到嘴儿的肥肉么!”诗兰挠挠头,摇摇头答道,不过她也给出了另外一条思路。
“你安排人去查她家里头,我要连她家有几只苍蝇都找到。”也幸亏这时代没有什么保护个人隐私的说法,孔婆子和孔大力两口子,又都是府里头签了卖身契的家生子,她就算是让人放火烧了孔婆子家里头的两间小土房,官府衙门也是不会管的。
当然,尔芙会让人这样去做,也是她急得没法子了。
只是搜查结果,并没有如她所愿的发现藏起来的大笔银子,或者是发现茉雅琦的贴身饰物等等东西,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将茶桌上放着的十几两散碎银子丢到旁边,命人将关在杂物房里的孔婆子带了过来。
“想来你这两天待在杂物房里,已经明白我的意思。
诗兰,把我让你刚刚包好的二百两银子拿过来。
孔婆子,我知道你家男人是个烂赌鬼,手不能提、肩不能担,连你这些年积攒下的私房钱都已经撘进去了,连两个孩子也被他偷着卖给了人牙子,现在这里有二百两银子,足够你在京城外置办十几亩良田,我也可以保证你家男人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更不会追究你私自放茉雅琦出府的事情,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