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伺候的画眉她们应该是不会阻拦苏月的,而且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苏月和画眉俩人好像很熟悉,奴婢觉得她是进过上房的,有可能看到些什么。”诗兰不敢轻易做判断,毕竟她并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不过却不妨碍她帮忙分析情况,她回忆着苏月在院子里的一举一动,轻声回道。
尔芙闻言,微微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她抬手招呼过诗兰,示意她附耳上前,低声交代道:“你现在偷偷将苏月叫到厢房这边来,我再好好问问她,完事你直接去上房那边帮忙吧,我怕诗情应付不过来,蕙儿现在很是激动呢!”说完,她就有些无奈地摆手,催促着她抓紧去叫人了。
一盏茶工夫,苏月忐忑地敲响了西厢房虚掩着的房门。
“来了就进来吧。”尔芙背对着房门站着,头也不回地招呼道,听到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她这才悠悠转身,看着扭着衣角站在门口位置的苏月,她唇角上扬地笑了笑,“这会儿叫你过来,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吧,今个儿是我的好日子,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在这里耽搁工夫,你要是看到什么了,或者是发现什么了就抓紧说吧。”
“奴婢不明白格格是什么意思!”苏月心怀侥幸的回答道。
“不明白么?我已经让诗兰去问过画眉了。
画眉是在我上房廊下伺候的二等丫鬟,她说从我和蕙儿格格进房到出来,除了往房间里送水的两个小丫鬟外,只有你没经过我同意进去过上房,因为你对她说我和蕙儿格格在净室里洗漱,兴许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你又有急事找我,所以你就不等画眉通报就进去了,只不过很快就出来了,画眉那丫头怕我责罚,便没有将这事告诉从外面回来的诗兰,你也就跟着诗兰又进了上房见我。
我并不觉得我额娘让你告诉我一会儿领着各府格格去东厅听戏这事有什么打紧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进上房,还是在我不在上房里的情况下……”尔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微提裙摆地坐在上首摆着的官帽椅上,细细端详着一双涂满了朱红色蔻丹的小手,斜睨了一眼浑身发抖的苏月,冷声问道。
她几乎可以肯定拿在蕙儿贴身饰物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只是她还不明白这丫头拿走耳钉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迟迟不肯离开,居然会弄到让自己抓个正着,她相信如果苏月拿到东西就立马转身离开,画眉为了保证自己不被责罚,一定不会透露苏月曾经进过上房这件事,毕竟知道苏月进入上房这事的人,只有画眉一个。
“奴婢对不起二格格,奴婢真不知道那帕子和耳钉是蕙儿格格的东西,奴婢只是一时想歪了,这才会拿走那两样东西。”随着尔芙一语落地,刚刚还在诡辩的苏月浑身发抖地跪倒在地上,哭着求饶道,“奴婢家的哥哥染上恶疾,大夫说要想彻底治好,需要很多贵重的药材调养,奴婢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是么?”尔芙笑着反问道,她根本就不相信苏月说的话。
苏月看似可怜,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其实她的话却经不起推敲,估计是连一句真话都没有,先不说苏月放着伊尔根觉罗氏的东西不偷,舍近取远地跑到芙蓉园才想要动手偷东西这点说不通,就是她内室妆台上那尊镶螺钿的妆匣里,便有几套名贵头面在,苏月怎么会舍弃妆匣里的贵重头面,反而偷拿放在台面上那么显眼的小玩意儿,她相信只要苏月不是个傻子,便该知道要如何选择,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将蕙儿格格的耳钉和帕子找回来,所以她也就乐得装糊涂了,反正苏月在这里,也跑不出去。
这般想着,尔芙收敛了脸上揶揄的笑容,似被苏月说动了一般地叹着气,略带惋惜语气的低声说道:“你偷东西这事虽说性质可恨,但是其情可悯,我也不愿意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事端来,你把偷拿的帕子和耳钉都交出来吧,至于你哥哥看病的银子,我会求了额娘出面解决,只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