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
他被尔芙闹得脸色囧红,又不好和尔芙一个小女子真计较。
毕竟人家尔芙说的话也有道理,这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快成了大老爷们的口头语了,再瞧瞧他落在床上的发丝,貌似还真不比尔芙的短,纠结症犯了的四爷,默默咬了咬牙,合计着以后要是继位称帝,一定要将这脑袋后面的长发剪去,绝对不能落了小妮子的口实。
“怎么不说话了?”尔芙瞧着四爷脸色一变再变,暗道得逞,笑着打趣道。
“爷不和你个小女子计较。”他苦笑着扭头,闷闷不乐地坐在了床边,催促着尔芙快点帮自己个儿把头发拆开了,不然一会儿宫人进来伺候瞧见了,那像个什么话呢!
尔芙也不是非要在今个儿就跟四爷辩出个子丑寅卯来,她笑着上前,顺着四爷的话,伸手拆着小辫子,一边拆还一边可惜着,这时代怎么就没有照相机的存在,不然要是将四爷这幅样子留存下来,以后等她和四爷都老了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一定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一会工夫,尔芙替四爷重新梳好了麻花辫,殷红色的流苏穗子缀在发尾,她颇有些不舍地摸了摸四爷油光水亮地发顶,拉着四爷坐回到了暖烘烘的被窝里,脑袋微微倚着四爷的肩头,喃喃问道:“你这趟来能在庄上住两日么,我自己个儿在这里待得好无聊,又是在月子里,想出去走走都不行……”
“这些日子为难你了,只是京里头的事情颇多,我最多就只能在庄上待两日就得回去,而且连小七都要带回京里头去,毕竟我这趟过来是借口要接小七回京出来的。”说到最后,四爷的声音就越低,他虽然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尔芙的安危,但是瞧着尔芙眼底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来,他还是有些自责,如果他的势力再大些,便不需要尔芙小心隐忍地留在庄上了。
尔芙瞧出了四爷眼底一闪而过的歉疚,忙转移话题地说起了瑶琴的事情,她有些不放心瑶琴就这样一个人离开,“你说能不能找人找找她去,她一个女儿家孤零零地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外面坏人又那么多,万一有人欺负她,那可怎么办呢?”
“你这丫头就是太心善了。”四爷笑着敲了敲尔芙的脑门。
尔芙不高兴地瞪眼,伸手拂过光滑的脑门,娇嗔道:“别瞧,本来人家就不聪明,这不是越敲就越笨了,我哪里是太心善,我就是打算把她从外面抓回来,命她给我做苦工的,一文钱的月钱都不给她,每天就让她吃白米饭、咸菜丝,看看她还敢不敢背叛我……”
“要去找人,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她到底是皇上安排过来的人,爷贸然安排人手去找她,可能会给她惹来旁的麻烦,你不如委托白娇从民间慢慢寻找,左右你的女人坊和炫彩坊都已经开到两江那边了,要想找个把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四爷闻言,略一沉默,压低声音说道。
“这爷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吧。
想要从民间找个寻常姑娘家,指望着女人坊和炫彩坊,还不如指望便利坊,您也不想想,能出入女人坊和炫彩坊的人都是何等身份,那可都是非富即贵,瑶琴就算手里头有我这些年赏下的体己,也过不上那般富庶的日子,反倒是便利坊出入来往的都是些个升斗小民,更容易找到瑶琴这丫头吧。”尔芙很是傲娇地仰着头,笑着打趣道。
这话说来也是不错,女人坊和炫彩坊里卖的东西都太过昂贵,寻常百姓就算是省吃俭用几十年都未必买得起一件,便是一些富商巨贾都舍不得购买这般贵重的首饰、衣裳,也正因为有这两处产业在,四爷从中发现了不少隐藏在清廉牌坊下的大贪官,不过考虑到康熙帝这些年施政越发宽仁,他并没有上本参奏这些个盘剥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反而是打定主意等到继位以后,再好好收拾收拾这些个蛀虫,填充耗费一空的国库。
尔芙倒是不知道四爷的小心思,照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