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不等四爷的话音落下,便满眼惊喜地抬起了头,满是不敢置信的反问道:“那您不会怪妾身?不会责怪妾身苛待了那双可怜的小家伙儿?”
说到跨院的那双小可怜,乌拉那拉氏耍了个小心机,因为四爷只是将那双小阿哥暂时寄养在她的身边,并没有正式养在她的名下,所以她不好自说自话的说那双小可怜是她的孩子,也没有点名那孩子是四爷的孩子,反而强调了两个小家伙儿的可怜,仿佛她不单单是作为一个嫡母在关心庶子,更是心疼、可怜着这对小阿哥的。
想来四爷这个慈父是最吃这套的。
如她所预料的一般,四爷并没有听出乌拉那拉氏话里的小心机,只觉得乌拉那拉氏着实是个贤良、淑惠、温暖的女子,对哭得双眼红红,面色苍白的乌拉那拉氏,更是心疼了几分,甚至不顾尔芙和诸多宫婢还在场,便直接打横将乌拉那拉氏抱在了怀里,直接往内室里走去,只丢下一句“福晋身子孱弱,还是该好好回去休息休息”便直接消失在了碧纱橱之内。? ??? ? ?
一见乌拉那拉氏将四爷带走,刚刚还一幅鹌鹑样的福嬷嬷就将爪子伸向了尔芙,横眉立目地站直了腰杆,冷声说道:“侧福晋,时间不早了,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虽说打小就被长辈教育要施恩莫忘报,做了好事不留名,但是眼看着福嬷嬷翻脸不认人,尔芙还是有些气闷的,可是要她这会儿和福嬷嬷起争执,她还真干不出这种事,只能很是无力的对着福嬷嬷翻了个白眼,便叫上瑶琴和古筝回了西小院。
回去这一路,瑶琴一直想说些什么,却见尔芙的脸色实在难看,只能将到嘴边的话都压到了心底,更加小心地伺候着,一直伺候着尔芙躺在床上,她才幽幽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主子为了这事动气,实在是不值当的,堂堂福晋居然做出这种争宠的手段来,不管怎么看都是福晋更丢脸些。”
“恩?”尔芙呆滞的回眸,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主子,奴婢是劝您别为了主子爷留宿在正院的事情生气!”见尔芙傻愣愣的样子,瑶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好直截了当的说道。
尔芙苦笑着摇了摇头,暗道这瑶琴真是净操没用的心,但是也轻声解释了句,免得瑶琴这丫头真误会了,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我不是为了这事生气,我就是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也有些巧了,两个医女才一出府,两个奶嬷嬷就病了,而且这府里的空院子也不少,何至于要连夜就将人送出府去。”
瑶琴听尔芙这么一说,心里一松,笑着说道:“主子不生气就好,时候也不早了,奴婢伺候着主子喝杯宁神茶就早些睡下吧,不然明个儿怕是要赶不及去给福晋请安了。”
说着话,她就转身往外间走去,只是她还没有走到外间,她便突然回忆起了昨个儿在正院碰见谭嬷嬷的情形,一边摆弄着临窗角几上摆着的茶碗,一边有些奇怪的嘟哝着:“不过这事确实也巧了些,奴婢昨个儿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还见那两个奶嬷嬷精神很好的样子,也不像是染病的,怎么才一日不见就突然病倒了。
如果说是受了风寒,那两个小阿哥的身子要更弱些,发病该比两个奶嬷嬷还早才对,怎么会等两个奶嬷嬷都发病了被送出府了,这才半夜闹了起来……”
瑶琴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顶多算是自己个儿碎碎念着,但是房间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所以尔芙还是听到了一耳朵,忙问道:“你在说什么?”
“哦?奴婢是突然想起了昨个儿……”捧着温温的宁神茶回到尔芙身边的瑶琴,忙将刚才嘟哝的话复述了一遍,很是纠结的说道,“不说还不觉得,难道这事真是有人算计福晋,引得四爷迁怒福晋!”
不同于瑶琴的猜测,尔芙更怀疑是福晋自己个儿动的手脚。
因为她突然想起了之前乌拉那拉氏态度上的转变和对她满满戒备的样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