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同情和大大的无奈。
“主子爷,有人给您送了封密信,信是通过暗卫送来的,上面并没有送信人的署名,只写着‘四皇子胤禛亲启’字样和一朵洁白如雪的梨花花样。”苏培盛摸了摸袖管里带着一股子幽香的信封,有些做贼心虚的瞄了眼内室的方向,用一种几近于蚊子叫似的小声音,急吼吼的说道。
四爷有些嫌弃的瞥了眼苏培盛,只觉得苏培盛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简直是往他的脸上抹黑,连连甩着袖子,发泄着心里头的不满,同时还一下下的调整着坐姿、角度,看起来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主子爷,您看这信……”苏培盛跟在四爷身边这么多年,自然很快就发现了四爷对他的不满,暗骂了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便迅速调整态度,拿出了说公事的那套,一板一眼的说道,同时从袖管里将那封不知道撒了什么香粉,或者是用了什么手段弄得香喷喷的信封,抽出了那么一个小角,抬头看着四爷的反应。
“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你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送到爷跟前来了!”哪知道,苏培盛没有看到期待中的四爷神色大变,反而受了一顿排头,“真不知道你这差事是怎么当的,越来越是不中用了,拿去交给张保、陈福他们瞧瞧,要是没问题,再送过来了。”
说着就一摆手打发了苏培盛,转头对着虚掩着的碧纱橱,大声招呼着,“怎么还没好,爷等得花儿都谢了。”
正在内室里梳头的尔芙闻声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倒不是说四爷的语气有什么问题,只是这话太过熟悉了些,让她很快就联想到了斗地主里那个怪声怪气的催促声,笑点被戳中的她,压都压不住的捂着肚子就笑开了,一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肚子都疼了,这才结结巴巴的吼道:“不许逗我笑,瞧瞧这上好的官粉就算是白敷了吧,还得洗去重新画,这不是存心折腾人么!”
说完,尔芙就一手扶着有些抽筋的肚子,一手抓着古筝的手腕,连连对着放在墙角的洗手架上的铜盆使眼色。
“这丫头的胆子越发大了!”坐在罗汉床上等着的四爷,摇晃着腰间一枚拳头大小的圆形盘龙玉佩,轻声嘟哝着。
坐的有些无聊的四爷说完,听见内室里又响起了轻轻的水声和若隐若现的说话声,只能继续喝茶解闷,谁知这茶碗还没端起来,便瞧见眼前苏培盛挤眉弄眼的样子,一口茶水不上不下的噎在嗓子眼,一点没糟蹋的全吐在了苏培盛的脸上。
苏培盛很想抬手扯过袖子擦擦脸,却不敢动弹,只能拼命的压抑着想要擦脸的冲动,弄得嘴角、眼角都抽抽了,那样子就好像是他的脸皮子抽筋了一般搞笑,引得四爷又是一阵咳嗽。
听见外面动静有些不对的尔芙,光着脚就跑了出来。
刚刚才扑了一层细细的、洁白的珍珠粉的小脸上,全无血色,很是紧张的一边替四爷拍着背顺气,一边尖声追问着:“你怎么了!”
四爷咳得很凶,憋得满脸通红,正好和尔芙那张白得骇人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擅抖着手指头指着苏培盛,咬牙切齿的说道:“还不是这个猴崽子故意在爷喝茶的时候,做出一副怪模怪样的丑样子逗爷,弄得爷被水呛着了。”
“奴才冤枉呀!”苏培盛瞧着瓜尔佳主子已然挥舞着修得尖尖细细的指甲就往他跟前重来,哪敢担这么大的罪名,连连叩首的解释着。
“去去去,滚出去,爷瞧见你就觉得嗓子眼刺挠!”不过不等苏培盛说完,四爷就已经一声暴喝的打断了他的话,接着又是一阵猛烈且急促的咳嗽,让才振起雄风的四爷弯下了腰。
“你就别骂人了,还是喝口茶压压吧!”尔芙看着咳得停不下来的四爷,又是想笑,又是觉得心疼,忙招呼着古筝去备热茶,低声劝着。
古筝不等尔芙吩咐就已经预备好了热茶,这会儿听尔芙要,那自然是忙不迭的送了上去,可是尔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