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血腥气。”
“不是。”沈长松难以解释这种敏锐的嗅觉,“我五感比你敏锐。”
他的身影骤然一动,宛如出鞘的剑一般飞了出去,飞在了队伍的最前端。
朝着天衢城的方向。
——
隐藏在天衢城之下的地下宫殿,被那如蛛网般的红色丝线缠绕着,纵横交错。
然而,除了那被苍舒暝尽力护着的红色丝线之外,整个地下宫殿已然是千疮百孔。
在碎石断垣之中,顾悬一手紧紧握着瑶剑,全身已满是伤痕,尤其是左胸上一处伤口,竟然没有愈合的迹象。
苍舒暝活了几万年,他的强大,没有任何人可以想象。
顾悬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即使他自己受伤也无所谓,也要将苍舒暝手中那连接向魔族的血色丝线斩断。
就算没有办法斩断,也要想办法延缓它修复的速度。
不然,若是被苍舒暝成功修复成功,或许连瑶就会变得与当年的苍舒嬛一样也说不定。
苍舒暝虽然重创了顾悬,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可以说,若是给顾悬足够的时间,他或许真的能够将苍舒暝杀死。
但若苍舒暝成功修复那血色丝线,掌握魔族的力量,那便完全没有机会。
此时的苍舒暝,笼罩全身上下的黑袍已经全部被破坏殆尽,从他的后脑之下,延伸出无数的血色丝线,然后这些丝线在地下宫殿形成巨大的“心脏”,再延伸向不同的地方,控制着整个苍舒家族。
可以说,所有的苍舒族人,都在他的掌控,或者是即将落入他的掌控中。
每一个有着极高天赋的苍舒族人,在苍舒暝看来,都是即将结果的花儿。
等到他们修为大成之后,苍舒暝便会将他们身体的掌控权收为己用。
他就是整个苍舒家族。
顾悬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身躯残破,从后脑延伸出无数红色丝线的苍舒暝,此时的他已经不足以称之为人了。
“顾悬。”苍舒暝一边护着那血色的丝线,一边闪躲着顾悬的攻击,“不愧是观星诏上命定的北荒界之主,若是给你足够的时间,你真能杀了我。”
他操控着血池里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修复着血色丝线:“但是,你的时间不够了。”
“就剩一日,你能如何?”苍舒暝紧紧握着手中那根最为强大的血色丝线,“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但很长一段时间,它脱离了我的控制。”
“现在我不过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苍舒暝看着顾悬,咧嘴笑了起来,“你阻止不了我,观星诏上的内容已经变了。”
顾悬不为所动,没有被苍舒暝的任何话语触动:“观星诏已经变过一次,不妨让它再变一次。”
“星辰的语言,有岂会轻易更改?”苍舒暝看到瑶剑又在那血色丝线上挑了一下,大怒吼道,“只有我如此这样有着绝对力量的人,才能够将它更改。”
顾悬一剑斩断血池往血色丝线上输送血液的血柱,修复的速度又慢了好几分。
与此同时,苍舒暝身后操控着的血色丝线已经朝着顾悬的后背袭来。
那无数根锋锐的丝线插|入他的脊背,顺着骨骼往下探去,剧痛攀上脊背。
顾悬收剑,将背上用以攻击的红色丝线斩断。
他回头,看到苍舒暝站在残破的地下宫殿之中朝他微笑,苍白的脸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
在苍舒暝的身后,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其中有许多熟悉的面孔,比如苍舒羽,甚至苍舒云鸿也在其中。
苍舒暝操控着所有在他掌控之下的苍舒族人,朝着顾悬攻了过来。
还有一日,他便成功了,苍舒暝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顾悬孤零零一人的面前,站着成千上万位苍舒族人,地下宫殿与天衢城之间的间隔被打破。
苍舒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