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竟能让时温恒和蔚正宇这样的人物都为她做到如此。
“时温恒和月白之间的感情远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想介入他们除了铤而走险,我没有别的办法。”
终于,尽管她不想面对,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已经在时温恒的心里除了名。
“你用什么办法我不管,但伤害月白就是触及到我的底线,月白所承受的伤害,我肯定是要加倍奉还的。”
他的语调几乎没有什么高低之分,但每一个字却都像带着锋利的刃一般劈头盖脸的向她砸过来。
“蔚总,您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吧,再说,以您的地位和权势,如此针对我一个女子,恐怕也不合适吧?”她强撑着一口气与他理论。
蔚正宇却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略带嘲讽道:“我只不过是帮你翻了翻旧账,比起你想要一条人命来说,我还是太仁慈了。”
康缇闻言,惊恐的往后退了退,他什么都知道,她在他面前没有一点秘密与尊严。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上帝在看一个蹩脚的小丑一样,她上蹿下跳的出丑,而他谈笑间就已经将她弃如敝履。
她此时的神情对他来说,应该就是最满意的结果。
碾压之后就只剩乏味,他厌烦的的挥了挥手道:“如今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以后的路绕着月白走,我就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就像是在驱赶流浪的小动物一般不耐,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她失魂落魄的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焦虑不安的花姐迎上前道:“没事儿吧,蔚总怎么说?”
其实从康缇的脸色和刚刚屋里传出的动静她就几乎已经猜出了结果,只是她不死心,最后的救命稻草若是也没了,康缇不但在国外混不下去,在国内的星途也就真的完了。
康缇面色晦暗,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她喑哑着声音道:“听天由命吧!”
就算她心比天高,可是所有的人如今都不站在她这边,她又能改变什么。
花姐看着她如今这副模样,虽有些于心不忍,但却仍旧不能不开口。
“刚刚弘时的公关部打来电话,他们……”
“弘时?”
康缇的眼神突然多了一抹亮色,“是时温恒找我?”
“是他们的公关部联系你解约代言事宜……”
花姐说话时几乎不敢看她。
康缇的脸色倏的便沉了下来,眼里的那抹亮光也不复现,转而是比刚刚更心灰意冷的神色。
若是别人落井下石也就罢了,偏偏是弘时集团也这么耐不住性子,还真是讽刺至极。
“解约就解约吧,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挺直了脊背,逆着光往前走,再难走的路也不过如此,虽脚下平坦,心里却荆棘丛生。
米拉坐在窗边,她在病服外面套了一件黄色的针织外套,镜子里面的那张脸即便是上了一层淡妆,却仍是憔悴之色,本想用亮色的外套衬的气色更好一些,却不想更显得脸色苍白。
她轻叹了一口气,第一次体会到年岁渐长对身体带来的影响。
她马上就要三十了,而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似乎仍旧一无所有。
栢日华推门进来,他穿着一身暗沉的休闲服,头上戴着帽子,脸上戴着口罩,打扮的十分隐蔽。
走进屋里关上门,直到他摘下口罩,米拉才感觉到平日里十分精神的他几日不见也有些颓靡。
她从窗前的椅子上站起来,直直的看着他道:“你终于肯来了。”
与其说是愧疚,倒不如说他有些心虚,甚至不敢直视米拉的眼睛。
“小米,我说你这是何必呢?”
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语气里带着的责备倒是比无奈更多一些。
“何必?这件事儿由始至终都和你有关,找你负责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