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帮她擦着,好一会儿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一拍桌子站起身道:“反了你个小贱种,你这是想谋杀老娘。”
说罢撸起袖子回头喊温煦道:“有人都要杀你妈了,你还坐得住!”
温煦闻言站起身三两步就跨过来伸手便要抓温暖。
左湾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扭,便别着他的胳膊将他背过了身,轻而易举的向后抻了抻他的手臂道:“小子,有点出息,还会欺负女人呢!”
温煦被他别的嗷嗷直叫,喊道:“妈,妈,救我!”
陈从见左湾手脚利落,竟没有看上去那般斯文,一时停下了动作,只喊道:“还真敢动手,报警,小牧,报警!”
温牧拿着手机有一些迟疑,一时不知该不该打电话。
此时,时温恒推开门沉声道:“你们找上门来闹事,该报警的恐怕是我们吧!”
月白也随着他走了进去,站到温暖身旁握了握她的手,只觉的格外冰凉,不由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她的脸色。
眼眶发红却仍隐忍着那层水汽,倔强的表情仍旧维持着自己的坚硬的一面。
时温恒对左湾摇了摇头,左湾便松开手将温煦甩到了一旁。
陈从忙扶住他揉了揉他的肩膀道:“怎么样,没伤到吧!”
温煦冷脸甩开了她,一脸的不服。
陈从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时温恒,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咄咄逼人的神色,换上一副客套的笑容道:“温恒也来了,我听你舅舅说你有女朋友了,就快结婚了吧!”
说罢意有所指的看了月白一眼。
时温恒面色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只道:“我已经结婚了,劳烦舅舅记挂了。”
“哎呀,那是好事啊,你成家立业了,你父母也就算了了一桩心事,只可惜你舅舅没你爹妈那么好的福气,孩子还这么小,就病倒了。”
说罢还抹了抹泪,这弱小无辜的模样,就连专业演戏的月白都有些不相信刚刚在门外看到的那副泼辣嘴脸不是她一般。
时温恒似乎也被她精湛的演技折服,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道:“舅舅儿女双全,可比我爹妈有福气。”
陈从不知是没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还是故作没听懂,只自说自话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养孩子不就是为了有个指望,今天幸好你过来了,反正我这个后妈她怎么对我的你也看到了,我说的话人家也不爱听,你就帮我说说这丫头,她亲爹现在可就躺在医院等着她去救命呢,你说她能这样袖手旁观吗?”
说罢还故意抖了抖头发上的水,示意自己是受委屈的一方。
温暖有些忐忑的看了看时温恒,似乎也怕他帮着他们说话,月白察觉到她的不安,握紧了她的手,示意她别怕。
时温恒不动声色的看着陈从,倒不像是小辈看长辈的眼神,那神情里带着审视和批判,又还有一些若有似无的嘲讽之意。
她突然就笑了笑。
陈从和她的两个孩子被他此时的反应搞得都有些莫名,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时温恒淡淡开口,语气中很是中肯:“她不愿意那是她境界不够,不过幸好舅舅有远识,才又生了一双儿女,舅妈这么通情达理的人,教出来的孩子肯定是比温暖强的。”
这明褒暗贬的话倒是让陈从怔住了,时温恒明面上说是温暖的不是,暗戳戳的却将她们娘仨架到了道德的高位上,此番恐怕说什么都有点接不下去了。
果然就见那陈从面有难色,有些挂不住脸的跟时温恒卖惨。
“他们倒是有心,毕竟是自己的亲爹不是,可你这小表妹你是不知道,从小就气虚体弱,你不信问问你妈,我生她的时候可是早产,打从出生就身体不好,别说是捐肝了,就是做个手术那也是要她的命啊,还有你这表弟,年纪小不说,马上就要高考了,耽误不得啊。”
说罢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