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焦心。
柏晴扫了一眼她可以遮住的腹部,眼里不由闪过一丝狠厉。
面上却平和道:“如今在弘时你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
“鹬蚌相争。”她微微一笑,神情狡黠。
米拉稍一寻思,便明白了。
你是说:“康缇和月白?”
她喝了口水,“你也不算太笨,这两个人本来就因为时温恒暗暗较劲,如今因为掌喔代言的事儿更是斗的焦灼,一个是形象代言,一个是全球总代言,虽说无论是男人还是代言月白都压了康缇一头,但说到底,论起腕来,康缇又怎么能是月白可以相比较的呢。”
“有身价又怎么样,前两天的照片风波足以证明月白才是站的稳的那个,康缇也不过是过去式了。”
米拉对此倒是看的很是通透,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的,再深厚的情怀终究抵不过眼前的利益。
“说起来,月白的黑料也不少,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还能这么有底气吗?”
“为什么?因为时温恒喜欢她呗。”
黑料再多又怎么样,时温恒还不是从未放在眼里过。
“喜欢?”
柏晴冷笑,眼神里带着鄙夷。
“生意人的眼里,喜欢值多少钱?”
她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米拉的腹部:“时温恒之所以现在对她诸多迁就,还不是因为她肚子里有货,时家三代单传,时温恒这么多年又不近女色,难得有了这么一点血脉,能不重视?”
“你的意思是,如果月白没这个孩子,还是康缇的胜算大一些?”米拉有一丝迟疑道。
柏晴见她听进了自己的话,心里不免有些哂笑,面上却神情郑重:“你说呢?如果你是时温恒,你会选哪一个?”
她沉思了一会儿,又突然有些提防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柏晴靠着沙发,一脸无谓的神色。
“你相信不相信我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再者说了,你手上不是有录音么,有什么可怕的?”
米拉握紧了手中的录音笔,正如她所言,现如今也就只有康缇才能搅了这局,只有局面乱了她才能找到转机。
米拉走后,肖安敲门进来。
他看着柏晴兀自坐在沙发上喝茶,眼神里的阴霾却并未消散。
“柏总,那录音笔的事儿是个隐患。”
她放下茶杯,语气平淡道:“无妨,虱子多了不怕咬,她握着那几句话无非就是想自证清白,但若是再做点别的事儿,可就赖不到我头上了。”
“您是指她会对月白下手?”肖安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由的皱眉。
“她想对付月白也不是一两天了,我刚刚已经提醒的很清楚了,康缇是一把好用的利刃,只是不知她能不能成为那个拿刀的人。”
肖安忍不住劝道:“她毕竟还怀着董事长的孩子呢,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
柏晴眼神里的阴翳之色瞬间变得狠厉起来。
“毁了她的不是别人,就是因为这个孩子。”
只要想起在监.听设备里听到她在车上用这个孩子逼宫栢日华的事情,她就恨的牙痒痒。
贪得无厌而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都是作死。
肖安看着她此时的样子,也只是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声,他知道她向来笃定,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扭转,只是见她越来越偏执,无疑是将路越走越窄。
垂目又瞥见她小指上那枚银色的尾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散发着冰冷的光泽,心里不由的沉了沉。
那是一对情侣对戒,男款他曾在她的车上看到过,想必是没有机会再送出去了,但是女款却被她如影随形的戴了很多年。
要说绝情,她首屈一指,要说长情,她也是当仁不让。
陪伴了她这么多年,对肖安来说,她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