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即便是六年前第一次见她,他对她的感觉也是和康缇截然不同的。
月白手足无措的站着,她搅动着手里的项链,银白色的月牙吊坠在灯光下带着冷寂的锋芒,像是直接戳在她的心上。
从来深藏不露内敛深沉的时温恒竟这样直白的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时温恒看着她此时的踌躇的模样,嘴角虽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里多少是有些落寞的。
他的头还隐隐痛着,面色仍有些苍白,比起平时凌厉的气质此时竟柔和的像是邻家少年。
他伸手拉起月白,稍用力一拽便将月白拽进怀里,他揉了揉她的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心结是什么,我也不着急,反正婚都结了,你还能跑了不成。”
他的声音虽低沉,语气却也十分轻柔,仿佛是怕话说重了,再惹她哭一场。
月白只记得离开前苏叔和她说的话。
“人生的路,要往前走,不要回头。身后的人不要留恋,因为他们到不了未来,眼前的人不要错过,因为没有你的坚持和决心他们也不一定能陪你到最后。”
苏靳源已经离开了他六年,现在的时温恒就在他身边,他的身体这样坚实,他的怀抱这样暖,他的未来一直在等着她的参与,而她却还要犹豫吗?
就算不纠结这些,月白突然想起他们中间还有障碍,不由的瓮声问道:“如果我不跑了,那康缇怎么办?”
“康缇?”
他抬眉,不以为意道:“康缇怎么了,我又不欠她的。”
“你和康缇不是……”
月白怔了怔,他和康缇到底怎样也不过是媒体和她的猜测,从他此时的神情来看,似乎又坦荡的很。
时温恒也难得迟钝的才反应过来,他陡然坐直了身子,也不管脑袋里还在天旋地转,一脸正色道:“你刚刚说什么?你不跑了?”
月白有些别扭的看向别处道:“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跑。”
时温恒竟笑了,定定的看着她,他的笑意并不是开怀欢愉的样子,而像是拨开云雾豁然轻松的神情,他虽然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只是并没有想到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的心情竟是这样的舒畅,仿佛这苍白一色毫无生机的病房里都变得春意盎然繁花似锦一般。
他如释重负的抵着月白的额头,看着对方近在咫尺像兽一般灵动的眸子,手捧着她的脖颈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有多开心。”
月白看着他,深沉如夜色的眼睛里有她从未见过的光芒,那一瞬便足以让她陷入其中。
时温恒优越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他的鼻尖抵着她的,像是触电一样全身酥麻,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冰凉的唇瓣温柔的贴着她的,那种让人清醒而又麻痹的温度在她的嘴边缱绻,她不由的攥紧了手里的项链,轻轻的闭上了眼。
时温恒的动作极其轻柔缓慢,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脖颈,只坚持了一会儿便扶额向后晃了晃。
月白察觉到异常,忙睁开眼睛扶着他,一脸同情的看着他道:“要不你还是先休息吧。”
时温恒自然是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强忍着脑袋里的眩晕道:“那怎么行,好不容易能一亲芳泽,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月白没好气的将他按倒在床上:“色令智昏,不要命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躺在床上感觉好了一些,看月白紧张他的模样,不由的感叹。
月白瞥他一眼,抬头看了看门外,“这许骆汎怎么出去拿药倒现在都没回来。”
“那小子机灵的很,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睡觉呢!”
月白怔了怔,想起刚刚和时温恒发生的事儿这才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倒还真是个人才。
时温恒往里面躺了躺,拍了拍身侧道:“这么晚了你也别瞎跑了,在这将就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