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坐直了身子,长叹一声。
感情她忙叨叨明察暗访的张罗了这一阵儿,他竟然早就了然于心。还有什么事儿是能逃的过他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月白十分不甘心。
他继续看书,漫不经心道:“你找我介绍妇产科医生,还被记者爆破,我去救你,自然要查查到底是什么事情。”
难怪当时对琪安安排的那么周全,原来是有备而来。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孩子不是左湾的?”
“刚刚。”
果然,月白松了口气,若是他真的什么都知道,那就真是出了鬼。
“所以你应该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了吧?”
她有些得意,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谁知时温恒很是淡定的扭头看她道:“公司艺人陈海飞的。刚刚已经问过温暖了。”
月白翻了个白眼,得了,这就是会办事儿不如会用人。
自己一天跑断腿,人家一个电话就打听清楚了。
他将书放下,认真看着她。
此时他的短发已经干透,脸色白皙,在床头灯的光照下,眼神幽黑纯净,全身上下散发着清爽干净的味道。
“你这样贸贸然和蔚蓝去蹲她们俩幽会,若是被发现了,陈海飞会怎么对你,你知道什么叫狗急跳墙破釜沉舟吗?如果被媒体拍到,到时候琪安反咬你一口,带她去堕胎的事情你能说的清?”
他如此一说,月白也觉得后背发凉。
她一时义愤填膺,竟忽略了这其中的牵扯。
时温恒见她泄了气,复又翻开书宽慰道:“我已经交代温暖和旭东了,明天他们会搞定的,你就讲外面那小子料理好了就成。”
月白此时才想起外面还躺着个棘手的麻烦,着实有些头疼。
“他现在是离家出走,就算我把他送回去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也不可能好好在家呆着。”
说到这儿,月白颇有些埋怨的看着他道:“这事儿说到底还不都是你害的,现在赖在你家里也算是讨债来的。”
“照你这个逻辑,栢日华出..轨还是我逼得不成?”
“那你就敢拍着胸脯说你曝光他是纯粹为了匡扶正义,一点儿私心都没有?”
“他若是私德没有问题,纵使我再有私心也没用。”
“诡辩,你最好自己私德没有问题。”月白辨不过他,只能甩话。
“我自然光明磊落!”他无所畏惧。
“话说,你和柏家的人势同水火,为什么这小子跟你却与众不同?”他有些费解的将书放到床头,抱着胳膊一脸兴致的问她。
月白歪了歪头,不以为然,“因为我漂亮啊,这小子从小就喜欢美女,自然待我更亲近些。”
虽说月白自嘲的成飞居多,但有一半也是事实,柏松从小就是典型的颜狗,谁长得好看他跟谁玩,尤其是月白和柏晴之间,她毫不犹豫的站队月白这个堂姐,是一个审美跟三观一样的三好少年。
时温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当我没问。”
夜里,月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冷不丁的身边多了个男人,本以为心如止水的自己此时却有些辗转难眠。
她轻手轻脚的掀开枕头,见时温恒的睡脸正对着自己。
在朦胧的夜色下,他的睡颜极其安稳,白日里冷峻的五官此刻变得格外柔和。
圆润狭长的眼缝轻轻闭合,细软的睫毛在夜色下投下一片浓重的剪影,鼻梁似山丘一样挺拔坚毅,嘴唇微微牵起似带着一抹狡黠之意。
这么好的皮相,就是她这个女的,看着也是羡慕的紧。
她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声,总觉得在晦涩不明的光线之下,似乎在哪见过这张脸。
那种像是曾经印象深刻而又被生生从记忆力抹去过一般,带着些许残缺的印记,却又无从想起。
“你若是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