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拿着换好的衣服转了个圈,发现屋里东西已经满了,无从下手。
月白看着自己临时被搁置在此的东西,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都是你妈指挥放的,你不在家我也没敢乱收拾。”
时温恒了然的摊了摊手道:“你就住这里,我去隔壁睡。”
月白更是尴尬的笑了笑,“我觉得你要不先去隔壁屋看看?”
时温恒一脸狐疑的走到隔壁房间,倚靠在门口,默默的用手抱着下巴,做沉思状。
月白幽灵一样飘过去,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轻咳了一声道:“也是你妈的杰作,她说新婚房中放两张床不吉利。”
时温恒……
月白解释道:“新婚燕尔的,我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去买床,万一被有心人士利用说我们感情不和什么的又是一番说法。”
“你说的一点不错!”
时温恒颇赞赏的竖了竖大拇指,“你有这番觉悟,我很时宽心呐!”。
他踱步走到客厅,拍了拍沙发背,若有似无的叹了声道:“看来,这就是我的归宿了。”
月白讪笑,“没想到堂堂时总,婚后生活竟过得如此憋屈。”
时温恒抬眼看她,眼眸似带笑意戏谑道:“与有荣焉,甘之如饴。”
她了然的点了点头,“你开心就好。”
“还没吃饭吧,想吃点什么?”
时温恒瞥了一眼冷锅冷灶还有空空如也的餐桌,料想她可能又是再减肥。
“当然没吃,我都饿一天了,就早上蔚蓝给我带了点早餐。”
“午饭为什么不吃?”时温恒皱眉。
“你忘记我现在什么情况,哪里敢随便出门,叫外卖又怕别人说你苛待孕妇,所以才按兵不动,等你回来投食。”
此时看着眼前这个纤细而灵动的女子,他的心里仿佛被钝器所击,此刻站在眼前的人似乎就是漫长人生岁月里的一抹光亮,他循着那抹亮光,便就是他的人生方向。
他默不作声走到门口,月白已经迫不及待的凑过去准备换鞋道:“要出去吃饭嘛?”
他将门口的呼叫电话按到服务键,然后沉声道:“要两件围裙。”
说完遂转身去冰箱里拿食材。
月白停下手里换鞋的动作,僵化在原地,看着他兀自走到厨房的身影,一时间觉得有些魔幻。
很快,服务员送来两套围裙,十分贴心的准备了情侣款式。
月白站在门口怔怔的接过东西,服务员甚至还贴心的内涵道:“时先生,时太太,祝你们生活愉快。”
月白将围裙拿到厨房,时温恒正在洗虾子,他见月白进来十分自然的将身子侧过,月白怔了怔,他示意了一下她手里的围裙,她这才明白过来,手忙脚乱的将围裙给他穿上。
她垫着脚,将围裙套在他的脖子上,他不经意的低头,鼻端与她眼睛的距离只差了几厘米。
月白想被电击了一样,手上动作突然静止,睁大眼睛看着对方,看着他在光影下优越的五官和分明的棱角,以及他墨色的眼底深处,那触动人心的星星点点。
时温恒被她圈着,微微躬着的脖颈有些僵硬,手上还沾着鲜虾的腥气,他举起手,用手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门道:“愣着干嘛!”
月白这才回过神来,甩了甩脑袋,略有丝尴尬的迅速将他身上的围裙系好。
“你这是准备自己做饭?”
月白看着他井井有条的准备食材,十分意外他的冰箱里居然是满的。
“不然呢,让别人说我苛待孕妇?”他不以为然。
月白背过手,见他手法娴熟,刀工细致,感慨道:“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会自己在家里做饭吃,简直叹为观止。”说出来可能都没人信。
时温恒将虾子清洗好放在盘中,顺手又将片好的石斑鱼加料腌制起来。
“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