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会儿,她终下定决心道:“是,帮何天对付过月白我承认,但我针对她并不都是因为何天。”
时温恒靠在座椅上,放松肢体,注视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哥,在月白的事情上,你都是绝对清醒和理智的吗?你到底知道她多少,她有多少事儿瞒着你你又知道吗?”
叫这一声哥,表示大家好歹还是一家人,若他陷入沼泽,她并不能置之不顾。
她拧紧眉头,眼神里俱是忧虑。
时温恒不以为然,轻声道:“你倒是都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虽然说了他此时也未必会信,但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便豁出去道:“月白在与你交往前后,都与男艺人纠..缠不清,这都不必深究,新闻上就已经爆出过几回,还有,何天跟我说过,月白有一个快结婚的前男友,因他而死。据说……”
“据说什么?”
“据说是一场海难,她的未婚夫丧生在海里她都见死不救。”
温暖心一横,和盘托出,她之前听何天讲过之后就一直忧心,月白如此人品,若招惹上时温恒,不见得是好事。
时温恒未言语,只深沉一笑,不但未被她的言语有所震撼,反倒眼神里带着些若有所思。
“即便如此,你也不过是看新闻和道途听说,你知道娱乐圈儿的大忌是什么吗?”
“我又不混娱乐圈,我怎么知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
看着时温恒如此淡定,温暖果然不出所料,他已经彻底沦陷,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
临走之前,温暖仍是不甘心,终又叮嘱道:“哥,你可一定要看清楚,五年前的事情,我不愿看到在你再重蹈覆辙。”
“我看得很清楚,她不是康缇,康缇也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时温恒言辞坚定,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主动从自己口中提及康缇。
见她几番欲言又止他便直接道:“你说的那场海难我就在现场,五年前,去往H国的游轮侧翻,她的未婚夫和我携手救了许多落水游客,最终因体力不支将她托付给我带回了岸边。”
温暖惊讶的张了张嘴,如此魔幻的情节,若不是从时温恒口中说出。他以为自己在听故事。
五年前她只知道那个灰色的夏天里,康宸出事的前一天夜里,时温恒在海上险些遇险,后因水性极好才逃过一劫。
竟不想,原来正是那场事故。
时温恒一脸严肃的神情给了她一切都是真实的肯定。
他道:“你所谓的她丢下她的未婚夫独自逃生,事实上是他们俩拼尽了一切机会都希望对方活着,最后若不是我不顾一切将她拖到救生艇上去,她也早已殉情。”
“所以,你们那时候就认识了?”
时温恒遗憾的摇了摇头,语气里似乎颇有些惋惜。
“当时事发在深夜,我们都泡在水里,她全身心都关注在她男朋友身上,尽管我记得她,但对我竟真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重遇以后,时温恒也曾数次下水试探过,她似乎忘得十分彻底。
“不过后来我稍微关注了一段时间她的消息,那段时候她心理上受了很大的创伤,一直在接受干预治疗,所以我没再接触过她,她不记得我也很正常。”
这句话说得,连温暖都有些听出,似乎是有自我安慰之嫌。
温暖此时变得异常混乱,为什么时温恒说的,和她听到的,包括亲眼所见的对当年事件深挖的一些信息的了解,竟有如此大的区别。
“你说的是真的?”
她没有理由不相信时温恒,但她不禁还是要这样问。
时温恒摊摊手,“如果你是当年的月白,经历了那样一场生死别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他顿了顿,似乎不太愿意说那样的词,便又置换了一个自己稍微能接受的“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