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旭东讪讪道:“那也是温恒,跟我没多大关系。”说罢他扫了一眼时温恒面前的茶水,啧啧称赞:“跑到酒吧来喝养生茶,你倒是活的挺细致。”
说罢响指一打唤来服务员要酒。
“除了滕达和童雨妹子,其他人都整两口。”
现在又不是在队里,吃喝都有禁忌,抽烟喝酒的那还不是基本配置。
时温恒掐灭了刚点着的烟,顺手将纸条揣进兜里,站起身道:“昨天刚醉过酒,今天不喝了,去个洗手间。”
说罢便站起身绕过许骆汎在童雨恋恋不舍的眼神里没入人群。
成旭东看着桌上那盏还未凉透的枸杞茶,手里握着服务员端过来的烈酒道:“操,我怎么觉得跟温恒的代沟越来越大了,你们确定他这是退役不是退休吧。”
月白找到卡座上的左湾,丫正低低的扣着白色的鸭舌帽边喝酒边打游戏,月白往对面一坐,两人一白一黑跟黑白无常似的,本想低调来着却似乎更加醒目了。
“你能不能把你那帽子给摘下来?”
左湾抬头匆忙看了她一眼,反问:“为什么不是你摘?”
月白挑了挑眉:“我可是影后,名气比你大!”
左湾嗤之以鼻,“我粉丝比你多。”
“呸!”
月白虽唾弃,但他说的却也是事实,她在影视圈打了多年的酱油,资源也不好,除了颜值能打一些,确实也没什么知名度,反倒是左湾,走的偶像路线,唱歌跳舞都出挑,人长得也吸粉,发第一张专辑时微博粉丝就已经过千万,远远超过了她好几年的人气积累。
左湾虽嘴上不依,可终究还是把帽子给摘了下来,露出一头刚染红了的不羁短发,大概是被队友坑了,边扔了手机边骂了一声“智障!”
月白瞬间就想起那天她抢人头未果反倒被防御塔打死被骂的情形,没由来的心虚半刻。
“喝酒?”
左湾端着酒杯朝她示意,她摆了摆手道:“昨天才喝大,头现在还疼着呢!”
“大影后,你不喝酒我怎么给你庆祝?”
“谁稀罕你给我庆祝了!”她手拄着头,有些烦郁的看着乱糟糟的人群,伸手过来“酒就算了,给我支烟吧。”
左湾喝了口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为所动。
月白手指勾了勾,示意他别磨叽。
“我可不敢纵容你抽烟,抽烟伤身,我哥知道了会找我的。”
“你敢纵容我喝酒不敢纵容我抽烟?别装了,他要是找你你让他直接来找我!”说完这句,俩人同时都沉默了。
许久,月白才收回手低声道:“就怕他不敢来。”
左湾见她神伤,眼神里幽幽暗暗的全是哀愁,不忍道:“我还以为你这次能在水里泡这么久已经放下了,怎么还是以前那副鬼样子。”
“十三岁没了爹妈,十八岁没了初恋,没人疼没人爱的,要是放不下早就抱石填海了,哪还有命在这儿给你当下酒菜。”
“别这么说,不是还有我嘛,我哥不在了,我就是你的监护人,我来照顾你。”左湾大言不惭。
“你?”
月白毫不掩饰自己的一脸质疑,虽然左湾是比他大了几个月,但自己就是个不省心的娃。
“咱俩到底谁照顾谁呢,下次被女粉丝堵起来别打电话让我救你。”
就着桌上的加了冰的柠檬水喝了个透心凉,被轰轰的音乐声吵得脑仁直抽抽,月白揉了揉耳朵说:“你喝着,我去洗手间清净一下。”
左湾也没理她,划开手机又开了一局。
其实他找月白也不是因为一个人喝酒无聊,只是想见见她陪陪她。乐队的那几个兄弟一个都没喊,特地只约了她出来。
昨天在电视上看她领奖的那个表情,别人都以为是淡定,但有他才看出她眼底里的落寞和凄凉。
太损了,这电影里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