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土壤里种子将裂缝挣得更大了些。
“还有刚才她带你来时候我就在摇摆,要不要磕你们两个。她风评不好,如果磕真很对不起你。”陈苗苗面容挣扎,尤其是刚才经过她们许拾月对话,纠结更是写满了小脸,“但是她真好像一只大狗狗啊,就是那种看起来凶巴巴,疯了吧唧,实际上很听你话狗狗。”
说到这里,陈苗苗就像只小西施犬一样,抬手扒在了许拾月腿上。
她那一直在忍耐着声音带着兴奋颤音,激动讲道:“拾月,你知道吗,最近很流行犬系!犬系超有安全感,特别抢手……”
不等陈苗苗说完,许拾月便唤了她一声:“苗苗。”
她语气很平,却又夹着一丝微凉,骤然就将陈苗苗从自己热烈幻想中拉了出来:“啊?”
日光在许拾月眼眸中流转,细密眼睫微垂下了几分。
她就这样看着蹲在自己视线中这一小团影子,提醒道:“高三了,少看点电视剧。”
“哦。”陈苗苗瘪了下嘴。
她还想对许拾月说些什么,陈老师就拿着她杯子走了进来:“好了,我们再来一遍。”
陈苗苗闻言立刻抱着自己单簧管站了起来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腿蹲得有些麻了,一瘸一拐回了自己座位。
看到视线中指挥棒划出银亮光,许拾月拉响了手中琴。
大提琴声音沉厚而悠扬在弓与弦交纵下缓缓响起,不易察觉掺杂了几分演奏者复杂心绪。
许拾月并不觉得陆时蓁有陈苗苗说那样凶。
也不觉得她抢手。
亦或者,不希望她抢手。
可不知道是不是往往总是事与愿违,音乐飘摇着透过窗缝流进楼下教室,还不等它将这安静房间占据,便被纷纷发出感慨压了下去。
“哇,好漂亮啊。”
“学姐已经画完了吗?这么快。”
“这三个颜色是怎么做到过渡这么自然。”
……
秋日太阳消极怠工挂在教室窗户一角,夕阳找它借了一点红色,热烈铺满了天空。
坐在陆时蓁后面那个女生很是满意画完了自己画,松散盯着窗户前停着肥嘟嘟麻雀,稍稍错开,却发现这只是画上假动物。
那铺满了她视线既是夕阳,也是陆时蓁画。
“天哪。”女生怔了一下,感叹不被她控制就从嘴巴里掉了出来。
陆时蓁是刻意挑这个角度,对这人声音听得也格外清楚。
她就这样转过身去看着那人,故意问道:“我刚刚听到你放笔声音了,你是画完了吗?”
女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画板上画,方才沾沾自喜荡然全无。
她将自己椅子搬得离画板近了些,刻意挡着:“我……我还没有呢……”
只是社团里人早有对她平日作风早就看不惯,歪了下头看着她露出来画,揭短道:“王雪洁,你不是已经画完了吗?”
“没,没有……”王雪洁否定。
陆时蓁当然也看出来这个人是什么意思,站起身来敲了敲她画板,将刚才她给自己那句话还给了她:“没关系,社团活动嘛,重在参与,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在这具身体里呆了这久,陆时蓁也掌握到了原主说话精髓,温和笑着,将王雪洁架了起来:“我看你对油画很有见解,不如展示一下,大家互相交流嘛。”
陆时蓁手上很有力气,王雪洁根本
挣扎不开。
她就这样看着两幅油画在社团成员帮助下并列摆在了一起,面色难看。
要说油画其实王雪洁在社团里也是数一数二,不然也不会猖狂到这种样子。
只是她这一方井里踩惯了人,忘记了在天外有天。
落日在两块画板几乎相同位置释放着光亮,她太阳完美又干净,应该是很拿得出手。
偏偏陆时蓁画在她旁边。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