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忠君为国!”燕帝不禁大笑起来,眼睛不由地发亮,他起身在地上来回踱步,似乎内心犹豫而矛盾,最后脚步一止,看着张伴伴,带了一末决绝,“好,不管是不是,朕都相信你,你替朕办一件事。”
“请皇上吩咐。”
“这三瓶药,你暗中带出去,找人仔细查查,究竟用了那些药,是什么用处,可是会伤身。”
张伴伴道:“是,奴才领命。”
燕帝看着他将三个瓶子收起来,又再次嘱咐:“一定要暗中行事,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奴才明白,一定避开王爷的耳目。”张伴伴低声道。
燕帝深深地看着他:“下去吧。”
然而张伴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劝道:“皇上,夜色深了,早些歇息吧。”
不知不觉三更鼓响,燕帝捏了捏鼻梁,看着张伴伴虽然木讷却难掩关切的脸,不禁笑着点了点头。
宫女捧着洗漱用具鱼龙而入,伺候燕帝就寝。
等寝殿熄了灯,张伴伴这才放下床帐,离开帝王身侧,悄声走出明正殿。
站在门口,就这着月光下,他看着手上三个瓷瓶,忽然勾了勾唇,接着一晃眼,听着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又面无表情地揣回了身上,默不作声地走了。
*
此时深夜的驿馆里,灯火的烛光依旧亮着,门口站着两个大夏士兵在守卫,而从里面映照出来的光影,可见里面还有访客。
只听到大夏二皇子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说:“怡亲王可不是愚蠢之人,怎么会落入这个陷进里?”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不起眼的驿馆小吏,闻言便扯了扯嘴角道:“二皇子放心,王爷虽然聪明,不过也很自负,他必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您落入险境,不然樊大将军就得远离京城,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二皇子听着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似乎还在思考之中。
小吏不禁补充了一句:“还是说二皇子害怕了?”
“以身为饵,关乎性命,谁能不多考量?”二皇子没有恼怒,也没有地方的激将而贸然答应。
“明日就是出发的日子,二皇子若是再考虑,我家大人便要怀疑您的诚意,就此罢手了。”
二皇子闻言奇异地看了他一眼,带了一丝玩味道:“你家大人这样做,就不怕得个通敌卖国,残害忠良之罪?皇帝陛下若是深查起来,这可是灭族的罪名。”
那小吏抬头看了看他,也笑道:“这不过是拨乱反正罢了,又不是第一次做,想必皇上伤心之余也定然能够理解,二皇子多虑了。”
二皇子噎了一下,他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前车之鉴定北侯。
“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小吏没有在乎他的讽刺,只是说:“相比起来,二皇子更应该担心您自己的处境,毕竟再怎么深受贵国皇帝宠爱,也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若是千里迢迢来一趟,扰乱不了大燕朝政也就算了,还借不到粮,无功而返,怕是得受到责难吧。”
二皇子脸色一沉,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如此,本王就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您说。”
“万一事成,你家大人如何确保本王的安全,而不是直接交出去成为贵国皇帝泄愤的对象?”
小吏道:“您放心,皇上胆小懦弱,只要没了王爷,他压根不敢对我家大人说一个不字。此事您也是受害者,是那些江湖人士擅自行刺。”
“还有樊之远。”二皇子提醒道,“他跟怡亲王如此亲密,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然而小吏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一句:“不知道王鑫将军恢复的如何,可能跟随春猎?”
提起王鑫,二皇子的目光轻叹了一声:“虽然行动无碍,不过毕竟是从樊之远手下捡了一条命,内伤重,怕是不顶用。”
一听这推脱之词,小吏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