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能死心。她既然想寻找真相,那就找吧,哪怕可能等不到真想的那一天……说来,还是我不够强大。”
这整个京城究竟还有什么是怡亲王所不知道的,樊之远想不出来。李璃会知道他的身世,似乎也不是多么令人惊讶了。
通过施愉,让樊之远认识了另一个李璃,不是没心没肺,也不是野心勃勃,有无奈和悲哀,和坚持想要守护的珍惜。
他跟施愉都是从那黑暗中走不出来,却又被强行拉出深渊之人,而李璃对于施愉,就如同那时的五公主于自己一样,一样的温暖和希望。
樊之远忽然想到在书房里被李璃当场揭穿时,那一刹那的恶念冲动,就觉得自己非常可笑而又卑劣。
渐渐的,被李璃威胁的不甘和愤怒淡去,他忍不住道:“路都是自己选的,真到了那天,她也不会怪你。”
闻言李璃惊讶地回头看他:“你这是在安慰我呀?”那点伤感顿时被他丢到了脑后去,啧啧称奇,“刚还想杀人灭口呢,这会儿就喜欢我了?原来示弱对你更有用,了解了!”
李璃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从头到尾打量着樊之远,目光中透露着狡黠,似乎在考虑该怎么把人吞吃入腹。
也因此,樊之远那一点愧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纯粹觉得自个儿浪费了感情。
他面无表情地提起内力,加快速度往将军府赶去,将李璃直接丢下。
而李璃则站在原地,摇着背后那看不见的大尾巴,笑呀笑的。
“小样,就这样还想逃出我手掌心?”
*
将军府,书房里,棋盘两边,东来和田伯正执子而下,见田伯频频往书房深处望,于是道:“别看了,再看这盘棋得输了。”
输赢重要吗?不重要。
“将军和王爷怎么还没来,都过了子时了。”田伯犯愁道。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回来都正常。”
南往坐在桌边将一只烤鸡给拆卸了,如今跟个鸡架子在奋斗。瞧着他的吃相和胃口,大概也明白这副心宽体胖的模样怎么来的。
南往还留了一个鸡腿,问边上:“晓飞哥,吃不吃?”
晓飞抱着剑站在一边,眉头夹得死紧,若不是知道这两位主子在哪儿,估摸着早就飞过去了,哪儿有心情吃喝下棋。
“你们就不担心吗?”他终于问道。
他不吃,南往便乐呵呵地将余下的这只腿也给啃了,说:“不担心,我们家王爷胆子小,怕高怕累,危险的地方绝对不会去的。”
这话引起了东来的共鸣,他点头道:“可不是,王爷娇贵着呢,凡事自有咱们替他去办,除非……”
田伯忍不住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大将军非得去危险地方,那……咱们王爷才会昏头跟着去。”
东来这话说完,南往将鸡腿骨一放,掷地有声道:“就是。对了,我得去厨房一趟。”
田伯:“……”
晓飞:“……你还没吃够?”
一盏茶之后,南往提着一个食盒回来了。
晓飞看他的表情就跟看个饭桶,就是习武之人大晚上也吃不下这么多!
不过他们坐下没多久,书房里屋就传来一声响动,接着樊之远从里面走了出来。
田伯和晓飞立刻迎了上去,他们简直有满肚子的话要问。只是他俩还没说上一句话,东来和南往就挤了过来:“我们家王爷呢?”
樊之远往后抬了抬下巴,过了一会儿,李璃跟着慢悠悠走了出来。
东来和南往真不愧是从小伺候人的内侍,二话不说立刻搀扶着李璃在桌边坐下来,一个倒水,递点心,另一个敲背捏肩,嘘寒问暖。
“王爷真是受累了,今个儿还熬了夜,可让奴才们心疼。”
李璃摊在椅子上,睁大眼睛,将脸凑过去问:“有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