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队伍一路向着皇宫而去。
到了皇城根下,那热烈欢呼和如同洗脑般的三句话才渐渐安静。
不管是谁,齐齐松了一口气。
霍小湘掏了掏耳朵,嘟囔道:“完了,完了,估计今晚睡觉都是那翻来覆去的‘在一起’,实在太可怕了!”
卫平往前头望了望,那一黑一白的两匹马终于愿意稍稍分开,不过瞧着樊之远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凝重。
虽然没怎么深入接触过李璃,但就今日可见,怡亲王万事没下限,名声名誉当个屁的行事作风已经深入他们的内心。
不要脸的人啊,一旦沾染上就比较难摆脱。
*
明正殿内,燕帝召见了樊之远。
这位定远将军如同三年前一样,依旧是那生人勿进的面无表情。
只是今日瞧着似乎更加冷冽,明明是晚春的温和天气,却硬生生的让人感觉出一股寒意。
樊之远是沈家嫡系,燕帝掌控不了他,就只是例行询问了几句战况以及北境如今的形势。
待樊之远公事公办地述完职,交了军报奏折,便道:“卿一路回京,路途辛苦,便回府好好歇息吧,待明日晚宴,为卿接风洗尘。”
樊之远躬身抱拳:“臣告退。”干净利落地告退。
等人一走,燕帝才松了一口气,他不禁苦笑地问道:“阿璃,今日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满身煞气,重得稍微靠近些都有些受不了。”
李璃施施然的后面走出来,笑嘻嘻道:“没怎么样啊,我这么喜欢他,今日如此好的接近机会,当然是光明正大地热烈追求。再说,我早半个月就昭告天下了,被吓到,可怪不得我。”
你也知道吓人,燕帝想想今日下面送来的消息,对李璃的“不择手段”有了新的认识。
再有心理准备,遇到这般声势浩大的场面,估摸着也得吓一跳吧。
樊之远只是稍微冷漠一点,已经算是心智过硬的表现。
燕帝趁着张作贤没走进来,低声问:“那……结果如何?”
话一出口,燕帝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余,结果就看方才那差不多凝成实质的寒冷就知道了。
“你啊,朕之前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人就不该招惹,万一,他一怒之下对你动手,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璃细皮嫩手,养的精细,一瞧就是个人间富贵少爷,轻不得重不得。
而樊之远,就是一个杀神,手上沾了多少人命怕是没人数的清,修罗一般,谁敢接近,也就李璃胆大包天!
燕帝也算苦口婆心了,没想到李璃压根没听进去,反而自顾自地笑。
燕帝纳闷地抬头问:“你笑什么?”
只见李璃捏着扇子,手指轻轻剐蹭鼻子,一脸娇羞道:“三年不见,皇兄你有没有发现,我家将军变得更加英俊,更有男人味儿了?还有那身材……啧啧,弟弟近距离观察了一下,简直绝了!”
燕帝:“……”所以,方才他的担忧,他的关心全部喂了狗。
男色祸人,所以连安危都能不顾?
“阿璃,别傻笑,真的很危险。”燕帝忧心忡忡地再一次警告,就是语气相当无力。
然而李璃满不在乎地说:“危险什么,他就是块木头,虽然呆了些,可这样才带劲嘛!皇兄,你放心,整个京城都恨不得咱俩明日成亲,天时地利人和具在我手,怎么可能拿不下他?”
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燕帝想了想还是端起茶盏喝茶。
心说吃了鳖,撞了墙或许就能回头了,但愿在此之前樊之远能大人大量,别跟李璃一般见识。
李璃不管燕帝那惆怅的内心,既然无事,便告辞道:“待会儿,我还得找一下内务府,弟阿璃可就告退了。”
闻言燕帝抬头:“你找内务府做什么?”
“自是为了明日晚宴啊,我得让他们把我的位置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