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孔不入,是被偷窥者喊打的对象。
为了消息他们上房揭瓦已经不算什么了,躲在茅厕,钻狗洞都是毫无压力。
然而至今活得好好的,便是因为他们背后的主子——怡亲王。
不是没人抓住过这些胆大妄为的记者,恼羞成怒的甚至要杀人泄愤,然而前头这边五花大绑准备沉塘,这头怡亲王就施施然登门拜访了。
世人皆知,这位王爷不着四六,干的事情没一样是正经的,不知道背后被多少人嘲笑。
可笑归笑,堂堂亲王身份摆在那里,谁都要让个三分。
你敢当着他的面将他手底下的人沉塘吗?
别人动手前还要顾虑个一二,这位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只要绕开律法,抓不到把柄,任朝堂怎么攻讦他都无所谓。
其余的便是怎么没下限就怎么来,一般要脸的人都玩不过他。
京兆府尹想到这里,心里真是又憋屈又愤怒,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不想惹这位荒唐王爷来衙门坐坐。
门口的差役过来禀告:“大人,钱家来人了,要领王珍的尸首。”
如今这个模样,怎么领回去?
府尹心情烦躁,挥了挥手道:“让他们些回去,还有些事没处理干净,能领的时候会通知她们的。”
“这……”差役觉得有些为难,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呀。
不过官字上下两张口,平民老百姓自是得听他们的。
“你也可以走了。”府尹对着面前的记者冷冷道,“衙门办案,闲杂人等退散!”
这个记者也不多话,抬手又是恭敬地拱了拱,然后离开。
待他的身影一离开,府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命令道:“玉佩之事,都给本官把嘴巴必严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外传!”
这停尸房里所有的差役立刻喊道:“是。”
此时,那枚玉佩已经清洗干净,呈到了府尹的面前。
触手温润,色泽透亮,阳关下闪烁这莹润光芒,这枚玉佩是一块极品美玉。
像冯良这种狗腿子如何会有这种玉佩,府尹一猜便知道这必然是俞世洪的。
师爷看着大人紧锁的眉头,不禁试探道:“大人,说不定是有人暗中塞进王珍的腹部,好嫁祸给俞公子呢?俞公子也真是,丢了这么重要的玉佩都不知道。”
然而是师爷这么说,府尹却摇了摇头:“世人皆知是俞世洪做的好事,这玉佩是不是别人塞的根本不重要,有人信?”
“那该怎么办?”师爷犯愁道,“虽说衙门上下缄口,可八卦小报的记者却是目睹一切,还画了玉佩花纹,小的瞧着这纹路还挺特别,怕是一查就能查出是谁的了。要是刊登在小报上,这案子就结不了。”
府尹闻言将玉佩一收,看了师爷一眼,扯了扯嘴角:“怎么办?这事跟本官有什么关系,该着急的是礼部尚书,谁让他养出这种混账儿子。”
这京城的膏粱子弟多得是,皇亲国戚数不清,也没谁跟俞世洪一样毫无顾忌地干坏事!
师爷一想,点了点头:“那大人的意思是……”
“八卦小报七日一期,这一期明日发行,应是来不及报道今日之事。”府尹说着站起来,唤了人。
捕头走进来,躬身道:“大人。”
“你带上这枚玉佩,去礼部尚书府问问,是不是俞公子所有。顺便告诉俞大人一声,八卦小报的记者已经看到了。”
“是,大人。”捕头将玉佩装进盒子,收进怀里,应了一声便下去。
府尹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说:“话已经带到,怎么做就看俞家自己了。”
*
李璃虽然将满腔精力几乎都放在小报上,但作为京中顶级纨绔,吃喝玩乐样样耍的开,自然是有狐朋狗友一二三,而且往来皆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身份。
阳光明媚的春日,正适合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