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巴的一团,也不知道跟谁比较像。
“抱到乳母那边。”
楚淮引守着沉睡的孟侜,丝毫不敢放松,太医说接下来两个时辰要谨防出血,过了这两个时辰,最好把人叫醒解手。
楚淮引不错眼地盯着孟侜,不时查看他的情况,两个时辰后才彻底松口气。
他叫醒孟侜,“太医说要解手。”
孟侜皱了皱眉:“不想,累。”但是太医说,现在不试着,之后可能解手困难,增加不必要的痛苦。
楚淮引耐心哄他,真诚地建议:“不然就尿在床上?或者朕给你拿一团棉花?”
反正宫里屋子多,一天换一间都行。
孟侜吓得睁开眼,你儿子才尿床用尿布,本官是那种突破底线的人吗?
扶我起来。
在陛下的密切注视下,孟侜进行了这辈子最艰难的排尿活动。
“爱卿不用害羞,朕看得多了。”
孟侜:“我就知道你不止一次偷看本官解手。”有点变|态。
楚淮引摸摸鼻子,那是微服私访的时候,各种深刻的教训,让他恨不得把孟侜栓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看着,自然也包括……解手。
孟侜提上裤子,“把孩子抱过来。”别人家生完一睁眼孩子都在旁边,陛下怕孩子吵到孟侜,让人抱到隔壁。
宫人轻手轻脚地把一整张小木床都搬进来,小皇子在里面睡得安稳香甜。
似乎是嗅到父亲的气息,他鼻子一动,嘴巴一瘪就要哭。
孟侜轻轻拍着他:“别、别哭。”
动作有点青涩,眼睛却很亮,带着微微水汽,认真又迷人。
“陛下取好名字了吗?”本官没什么高深的文采,这件事还是你来。
楚淮引想起前些日子宋成嘉给儿子取名为谢孟,他虽然不至于心塞,但总觉得被人抢占了先机。
“秉钧。”
楚淮引道:“你要是想他姓孟,那就叫孟秉钧。”
孟侜想,虽然本官出了大力气,但是显然怀孕这这一趟,自己三天揭瓦两天钓鱼,陛下比他操心辛苦的更多。姓楚也没什么。
何况你都取了这个名字了,要是不姓楚,那些大臣非得把本官撕到皇陵面前认错。
秉国之钧,四方是维。
是个好名字,孟侜伸出食指戳戳儿子的小脸蛋,希望你不辜负这个名字。
当然,本官是个开明的家长,想跟本官学演戏也成,就是陛下可能不太愿意一家子戏精。
……
楚淮引对孟侜坐月子做好了鸡飞狗跳的准备,但还是常常因为孟侜的要求而倍感头痛。
“本官都臭了。”孟侜忧伤,他现在是一只臭猫,也不知道陛下日常怎么亲得下嘴。
因为不能受凉,他捂着厚被子,经常一身汗。
他已经七天没有洗头发了。
“如果你不让本官洗,本官就剔个光头。”
可不可怕!
孟侜暗暗得意,以前本官一说出家,陛下就格外紧张。
楚淮引现在已经完全得知了孟侜和佛祖所谓的缘分,都是他生拉硬凑想要搞事情,岂会被他威胁到。
“也好,朕也觉得长了。”春雨绵绵,头发那么长,沾湿了半天都没办法干,楚淮引倒是宁愿孟侜剃个光头,免得他天天囔着要洗头。
孟侜噎住,我不要面子的啊?
他以前就是个芝麻官,现在是权倾朝野风光无限的宰相皇后,怎么能是个光头!官帽都戴不上。
孟侜看破陛下的险恶用心:“你就是想把本官弄成光头,好让我不敢出门。”
楚淮引没想到这一层,顿时笑了,“是,朕求之不得。”
孟侜握拳,本官不会让你如愿的。他偏要越留越长,吵架的时候,两人要是冷战,他就往床上一滚,头发铺满床,凡是他占到的地界,陛下就不许睡。
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