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的疯疯癫癫,但还是被莉迪亚飓风一样的速度惊到了。
“哦莉迪亚,你要去干什么!”
“去教堂做晨祷,妈妈!”
她要去送这个叫做“系统”的魔鬼下地狱!!!
让!它!天!天!做!噩!梦!
莉迪亚赶到教堂的时候,正好碰上晨祷刚刚结束,人们成群结队地从教堂里出来。
她逆着人流冲进去,引起了很多人的惊呼,人们都纷纷驻足看去,想知道这个冒撞的女孩到底要干什么。
莉迪亚站在牧师面前,一面呼呼大喘气,一面说:“罗伯特牧师,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被系————诅咒了。”
为防止泄露自己的存在,系统给莉迪亚设置了很多禁止使用的词。
一旦说出这些词她就会失声。莉迪亚早就体验过了,就在她昨天想要和吉蒂炫耀自己以后会嫁给“红制服”的时候。
因此,她不得不寻找替换词,来补全整个经历。破天荒地,她第一次这么高强度地使用她的脑子。
但不幸的是,从出生到现在十五年的荒废,已经让她的小脑瓜变得不再适合使用,或者可以称之为“难为”。总之,她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拼凑出来的真实,听上去更像是一个缝缝补补的三流哥特②。
纵使牧师比常人更接近智慧的上帝,他也没有能力弄明白这个少女颠三倒四的话语到底想表达什么。
牧师把她所说的邪恶金币捏在手中,透过镜片仔细端详了很长时间。
莉迪亚静静地等待牧师的宣判,她第一次这么有耐心,要知道就算是与潇洒的绅士谈话,她也总忍不住用她那副尖细的嗓子催促。
终于,牧师做出了他的判断:“小姐,恕我直言,我并不能看出这枚金币有什么邪恶之处。”
“不可能!你在撒谎!”莉迪亚失声尖叫。
“小姐,如果你想象力泛滥,请你去写,虽然这并不是妇女应该做的事,但是也比你跑到教堂里折损牧师的尊严要好很多。”莉迪亚的话让牧师感到冒犯,语气不自觉地严厉起来。
“哦!”莉迪亚失望长叹。
此后的日子里,莉迪亚隔三岔五地就往教堂跑。她不肯向系统认输,又苦于噩梦的折磨,只能寄期望于牧师。
莉迪亚的显著变化,班纳特一家人都看在眼里。
除了有些呆板的玛丽和善良的简,真心认为莉迪亚的变化是好事,其他家庭成员,没有一个不怀疑这其中的蹊跷。
某日,莉迪亚出门后。
“我认为莉迪亚会被宗教吸引,是很正常、也是很好的一件事。主的仁慈与智慧,正是莉迪亚身上缺少的,呃,柏拉图说……”
玛丽正准备就莉迪亚的变化,说些有见地的话,但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人间至理,只好把书上的话搬出来用,却被正在看报纸的班纳特先生打断:
“哦,玛丽,说些简单的,我知道你是一个博学的女孩,但你也要照顾一下你的姐妹和妈妈,她们并不像你一样智慧。”
“真不知道教堂有什么吸引莉迪亚的!哦!说句冒犯的话,每次去做礼拜,牧师那身黑压压的制服,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挑战我脆弱的神经。”班纳特太太嚷嚷道。
“亲爱的班纳特太太,你可算是说到关键上了!说不定莉迪亚就是因为喜欢那身黑制服,才天天往教区跑哩!”班纳特先生故意说出这番话,让他太太生气。说完,他忙把目光转移到班纳特太太身上,生怕错过她的任何蠢相。
他年轻的时候,贪图班纳特太太的美貌,娶回家后,才发现她的愚蠢庸俗,这造成了他二十三年来绵延不绝的痛苦,也使他产生了一种古怪的爱好——捉弄挖苦他的蠢太太。
“哦!班纳特先生,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罗伯特牧师已经有四十岁了!”班纳特太太立刻尖叫起来。
虽然班纳特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