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现实中从来不敢在她面前显露的狂傲姿态笑起来:“先生的一副柔骨皮囊,不用在道儿上可惜了。“
他说着,捏的荀南河白皙的脸上几个泛红的指印,一用力,将她摁回了榻上。他分不清是自己在发热,还是南河也病的在发烧,但掌心是滚烫的。荀南河怒到声音沙哑:“辛无光!放手!”
辛翳抬手捂住她的嘴,使她不得再用那常年来斥责教育他的口吻说话,而后一只手扯开她紧紧裹着的被褥,手按上了刚刚他亲吻的腰腹。
荀南河面上显露出被轻薄后极度的愤怒,她直直瞪着辛翳,而后又露出几分失望与痛苦,伸手挣扎起来。辛翳心底一凉,但不顾一切的野望一下子将头脑冲的滚烫。
他已经不是小时候,荀南河根本抵不过他的蛮力。她在他略粗暴的触碰下颤抖,但又似乎在挺着让自己不要哆嗦,紧紧闭上了双眼,似乎觉得恶心,以至于不再想看他一眼。
辛翳将她从被褥中捧出来,贴近自己。
荀南河抽出手来,抬手就要向他脸上打去。
辛翳松开了捂着她的手,猛地捉住她手腕,将这双细瘦的写出过不知多少策论文章的手折在她头顶。
荀师虽然会骑射,但是早在多少年前就力气不能与他相比了,这会儿被他摁住,更是动弹不得。
荀南河咬紧牙关,就算他手劲再大,就算他的手指过分用力的抚过,她也绝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来。
辛翳脑子里充血,他不懂那些,只知道蛮横的满足自己的新奇,直到她的腿折起,荀南河颤抖的唇间终于漏出一点声音来。
“杀了我吧。”
她喘息了一下,又立刻咬住唇,将声音咽下去,半晌道:“早知有今日,我不如毒死你。”
辛翳笑的埋头咬住她:“先生疼我,不会舍得。”
荀南河痛楚的闷叫一声,蜷起泛着冷汗的身子,咬牙切齿:“你这是不伦!”
辛翳大笑,一抬手将她揽住:“你们都一个个这样说,可外头早就有了荀师以色事主之名,不若就坐实了罢。”
南河不再说话了。她甚至不再看他,只死死抓着软枕,妄图让自己脸上依旧保持平日的冷漠,却渐渐眼梢泛红,忍不住低吟……而一滴眼泪也从她眼角掉了出来……
辛翳似乎隐隐听到了一声哽咽,他猛地抬起头来。
她哭了。
荀南河竟然……哭了。
他、他都做了些什么!
“先生!”
辛翳猛地弹坐起身,惊醒过来。
宫室外天已经快黑了,他满身大汗坐在帷幔之中,一阵微冷的风吹进来,十几盏铜灯火苗跳动,他的中衣黏在身上,又冷又紧,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只记得自己在荒唐,反应迟钝了半秒,才猛地想起荒唐的另一主角是谁。
他居然……
辛翳傻在了原地。
他是不是个变态啊!都他妈在梦里做了些什么!
辛翳猛地抓起了床头的皮被,脑袋埋了进去。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烫了起来——
这岂止应该脸红,这现在就应该自刎谢罪!
他都说了些什么混蛋话,做了些什么人渣事儿!
死者为大,更何况南河还未下葬,他居然就梦见了……
难道南河入梦来找他,说不定还要交代点家国大事,慈祥的爱抚一下他的脑袋,顺便探一探他是否还病着,结果就变成他在梦里把、把南河给摁倒了……
而且还不是你情我愿!
而是特么的强上啊!他还记得自己掐着她脖子,逼她蜷起腿来,南河恨得咬牙切齿,气得眼泪都掉下来,却被他弄得……
辛翳猛地把被子罩在头上,真想一头撞死在宫柱上!
他心底真有几分瞧不起自己的羞愤。
他算什么没良心的东西!梦里都是这样的荒唐!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