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极其狭小,一大一小两只恶龙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有些尴尬。
明桓因为情绪的起伏,信息素的味道也跟着浓郁一些。黑鸦片混着白茶的冷香悠悠飘来——比几天前刚开始分化的时候浓郁十倍。
郁寒舟眉头微微皱起。
稍微松了松领口,手背上青筋暴起。
眼神不自觉地往他身上扫去,看着明桓脖子腺体上贴得牢牢的隔离贴。
而明桓的尾巴还绑在他手上。
“你等一下,你别动。”郁寒舟轻咳,无奈地给他解着手上,尾巴刚一松开就呼啦一下甩过来,直接把操控台一根手摇杆打断。
郁寒舟:“……”
拿出随身医药包里的omega抑制剂:“明桓。”
明桓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我没发烧啊,医生不是说没有发烧的话,不用打吗。”
郁寒舟有点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又顿了会儿,将抑制剂放在明桓的手心里,针剂甚至还没有他的指腹冰凉,在明桓温暖的掌心里擦过的时候,就好像是一根干燥的火柴划过粗粝的砂纸。
轰地一下。
郁寒舟觉得仿佛有什么,从那指尖往骨髓里钻,顺着血管逆流冲上心脏。
明桓吓得丢了针剂,扶着他问:“你怎么了!”
“别丢,针剂……我只带那一支。”
郁寒舟察觉到了不对劲。
现在并不是他的易感期,为什么他会对omega的信息素敏感到这个地步。
他想要深呼吸,但是狭小的空间里满溢的花香好像闻不见,偏偏只有那一缕黑鸦片白茶的冷香直往脑袋里钻。
明桓现在是分化期第五天,还只是前期。
信息素浓度最多只有25%。
而且还是在贴了隔离贴的情况下。
郁寒舟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再看向明桓的时候,眼神有些变化,本来想放缓了声音,奈何声音禁不住地低哑,“快打。”
明桓本来伸手要去捡针剂,冷不丁地被郁寒舟这样一吼,忽然就来了气:“你吼我干什么!这个是通用抑制剂,打了会对我精神力造成一定程度损害的!”
郁寒舟说:“你不是不在乎对你精神力造成损害吗。”
明桓翻了个白眼,“那也得是我必须要打的时候吧,现在——”
“现在就是必须要打的时候。”
明桓无语,“医生说了,只要我没有到情热期,没有发烧,就不用打的。”
手腕被猛地一下攥住。
郁寒舟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眉眼里多了几分明桓从没见过的锐利,他将下颚绷得紧紧的,“你听医生的,还是听我的。”
“……”
有病病?
明桓扯了两下手,没扯出来,反而被越抓越紧。
诶嘿。
明桓眼皮一跳,也不管这又是送花又是买冰激凌的情谊,立刻炸了毛,“你干什么,你说了以后尊重我,这就是你的尊重吗!”
郁寒舟似乎不想再和他多说,将他手中的抑制剂直接拿过来,单手挟住他的肩胛骨往下摁便要往腺体上扎。
明桓登时来了火,刚刚被解开的尾巴呼啦一下向郁寒舟身上甩去,一点情面没留,肯定是要见血的。
郁寒舟一手抓着针剂,一手摁着他。
如果不想受伤,就必须松开。
但是。
明桓的尾巴尖一疼。
惊愕地偏过一点头,看到另一条深灰色的尾巴直接灵活地与他的尾巴交缠扭做一处,快速地拧成一条麻花似的,力道恰好,制得让他整条尾巴没办法再动分毫,但是又不至于很疼。
“郁寒舟!”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更要命的是,郁寒舟尾巴更长很多。
他的尾巴都缠绕进去了,但是郁寒舟尾巴尖还伸出很长一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