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腿又放下。
华渊走到她身后:“你究竟在怕什么?”
怕什么?
颜谙凝视着眼前车来车往的马路。
国外的冬天也冷,有一次她拒绝了那个“凶巴巴”男人的表白,转过身发现一个人的身影特别像华渊。
但华渊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
那一刻,她毫无预兆的哭了出来。
搞得男人手足无措,还以为表白把她吓到了,一个劲儿的道歉。
颜谙泪眼朦胧之间看见了,只觉得更伤心。
其实男人一点都不凶,她却还是找了那么一个理由。
荒谬的理由。
“我没怕。”颜谙收回思绪,回过头看华渊,“回去吧,你太累了,玩着也累,
等你哪天休息好了,我们再出来玩。”
华渊张嘴,却又在颜谙的目光中慢慢合上。
“我送你。”他最终还是这么说到,“我在梨城又买了套房子,和颜宅一个方向,反正都要路过,就顺便把你带回去。”
颜谙犹豫了下,点点头。
因为袁雪落的婚礼要到了,她时不时回一趟梨城,华渊也跟着回来,对外的理由不是要谈“绝顶”的合作,就是要谈“言音”的合作。
但熟悉华渊的人都知道,华渊是为了什么回来。
颜谙到了家,从车上下来,把车门关上,她向华渊挥挥手。
等她进了家门,华渊才开车离开。
“华渊送回来的?”颜母正在客厅喝茶,看到颜谙回来随口一问。
颜谙挑眉:“你看到了?”
“那还用看。”颜母一脸嫌弃,“你哪次回家不是华渊送回来的?”
颜谙想了想,好像华渊确实有各种办法让她答应坐华渊的车回家。
“唉。”
她叹口气,扑到了沙发上。
颜母瞥她一眼:“你到底在怕什么?”
又来了,同样的问题,华渊才问过她。
颜谙翻个身:“妈,你不怕华渊伤害我?万一他劈腿找小三怎么办?”
“华渊眼睛不瞎。”颜母拧眉,“只要他没近视,这世上不可能还有女人比得过你。”
被颜母一番话夸的心花怒放,颜谙又问:“那万一他瞎了呢?”
“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颜母靠回沙发上,一派悠闲的模样,“几十年后你还会死,你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恐慌?明天是不是就要去看看棺材?”
“再说,华渊要是真出轨了,颜黎加江览,你觉得华渊斗得过吗?”
不明白颜母说这个的意思,颜谙想了想,还是摇头:“胜算不超过一半。”
“华渊要是出轨了,你就离婚,我给你找最好的律师,先分他一半财产走,然后在商业上压榨他,打击他,让他一无所有。”
“到时候你要还喜欢他,他不过一个落魄大龄男青年,你每个月给他点钱,养着就是。”
颜谙听的目瞪口呆。
她妈什么时候思想变得这么前卫了?刚才是让她包.养华渊的意思是吧?
颜母支支吾吾的,也不好说的太明白:“
他没钱没势,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颜谙震惊了半晌,朝颜母比出一个大拇指。
这才是高手。
她竟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一点。网上火热的虐恋情深霸总文,好像也不是胡说八道。
只是她是那个霸总,华渊是那个可怜小白花。
婚纱试过后,袁雪落的婚礼进入了最后的筹备阶段,时间是12.31日。
一年的最后一天,竟然这么巧。
婚礼当天到来,颜谙头天晚上就去了袁雪落家,早上帮她打扮好,就等着谢席尔上门。
谢席尔本来准备请华渊当个伴郎,但是华渊实在太忙,没多余的时间去协助婚礼进行,最后还是算了。
但在接亲这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