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三楼的重症监护室,眼睛通红的杨毅天半跪在病床前,握住杨萱冰冷的小手,轻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愧疚哽咽的道:“小萱对不起,是哥没有保护好你,是哥连累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一连说了三个对不起,泪珠不停在杨毅天的眼眶里打转,但无论他怎么去强忍,泪痕依旧顺着脸庞蔓延而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曾发誓不会再流泪的杨毅天,这次再也无法压制,半跪在杨萱的病床前,泪水无声流出。
十岁的时候,父母因为事故而亡,杨毅天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可看着仅仅才只有五岁,每天都会重复问妈妈在哪的妹妹,他不敢懦弱无能的倒下,夜里痛哭几次仿佛一夜长大,用自己瘦小的肩膀为妹妹抗起了一片天。
即使生活特别的艰难,杨毅天都坚强的咬着牙,想尽一切办法逗杨萱开心,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幸好那时小区邻居很可怜自己兄妹,在往后的日子里提供了不少帮助。
只是每当杨萱牵着自己的手,弱弱的问起爸爸妈妈时,杨毅天心里的负面情绪就会控制不了的涌出,好想躲
在没人的角落大哭一场埋怨生活的不公平。
但他不敢当着杨萱的面,露出这懦弱的一幕,酸着鼻子笑着说爸妈去了很远的地方,自己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杨萱懵懵懂懂,直到她去读书,被同学欺凌喊是个没爸没妈的孤儿,杨毅天和那些人扭打在一起,被对方的父母重重踢了一脚,辱骂是没妈教的野孩子时,她就再也没有在杨毅天面前,问起过有关父母的事。
尽管杨毅天被那一脚狠狠踹倒下,但他仍旧站起来,在人生最灰暗的时间段里,相依为命的呵护着杨萱,陪着她捏泥人,耐心的看她画画,早晨起床帮她梳头扎头发,夜里搂她入睡,毫无保留的疼爱着妹妹,陪伴着她成长。
如今,比自己命还重要的妹妹,昏死在重症病床上,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令杨毅天比死还要难受数万倍。
不知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了杨毅天的耳中,他回过头发现几个穿着治安常服的人,快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英姿飒爽,肌肤小麦黄的女人,她严肃的盯着杨毅天,说道:“我是宁江区刑部的队长赵静,上午九点钟时
,西城区的烂尾楼,发生了一件命案,有监控调查显示,你驾驶的一辆玛莎拉总裁出现在案发地,请你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杨毅天半跪在病床前,牵着杨萱冰冷的小手,一言不发的沉默着,仿佛没有听到赵静的话般,面色寂静的可怕!
见杨毅天不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赵静黛眉紧紧的皱着,凌厉的沉声道:“我再说一遍,请你立刻跟我们走一趟,否则我将采取极度措施!”
杨毅天浑浊的瞳孔,不由稍稍的沉下,随后缓缓的站起,直视着赵静的眼睛,语气沙哑的道:“我跟你们走!”
“铐上!”齐耳短发的赵静,给她身旁的同事一个眼神,帮杨毅天扣上冰冷的镣铐,压着他离开了医院。
前往审讯室的路上,赵静容颜很肃穆,扭头盯着杨毅天,试探性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周豹。”
杨毅天沉默不语,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意思。
看到杨毅天这副漠然的态度,赵静纤眉微微轻拧,继续的询问道:“上午九点钟到十点钟阶段,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城区的烂尾楼附近,别告诉我是巧合!”
杨毅天依旧没有说话
,这不禁让赵静有些微怒,死掉的那个人她认识,是西城区的混子刀疤男周豹,经常踩着高压线,做些放高利贷的事,被她亲手抓过好几次。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赵静切齿的瞪着杨毅天。
“我不认识什么周豹,人也不是我杀的,至于真正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