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还有另一人在。
“吃啊,多吃一点……”
淑妃哭声沙哑,求着饶命。
他却只是低沉地笑,笑声并不刺耳,反而清越得叫人联想到灿烂明媚的阳光与一些美好之物。
秋梨走了进去,便彻底看清楚淑妃跪在地上,浑身哆嗦不止,而她的面前摆了一盘珍珠,慕容虞骨节分明的长指拈着那圆润华美的珍珠,画面本该十分养眼。
但前提是,他不是逼淑妃吃这些珍珠。
慕容虞瞧见她时,竟十分错愕。
他起身来,秋梨却微骇地退后了两步。
他抬眸看了慕容虞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低着头要往外走去。
慕容虞却赶忙追上将她拦住。
“她那日是故意弄断了绳子要令你摔倒的,所以……所以朕也只是想对她略施惩戒。”
他十分小心翼翼地同她解释。
秋梨摇了摇头,他的抓住她的手指却越收越紧。
“她应该庆幸你没有怀孕,如果你那天当真是怀了身子摔倒,那朕……”
秋梨问他,“你想怎样?”
慕容虞抿着唇,没有说出来。
但秋梨觉得,他一定会比当下残忍千倍万倍。
他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变。
他用了两年时间,只是学会了怎么更好地伪装自己的残忍罢了。
接下来的时日,后宫和朝廷都被慕容虞重新清洗了一遍。
在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慕容虞仍是每晚都来秋梨这里。
他每晚都要秋梨,也仍然温柔无比。
结束之后,他不住亲吻秋梨,喑声道:“早些怀上朕的孩子好吗?”
秋梨被他折腾的满身汗,喘息平缓后才低声道:“这是臣妾的职责。”
慕容虞微僵。
他稍稍后退几分,垂眸看向秋梨,“你想要朕吗?”
秋梨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却很是低落道:“如果朕不碰你的话,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见到朕?”
他见秋梨仍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模样,微微苦笑,“朕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是不是?”
他的问题,秋梨一个也无法解答。
秋梨的感情,注定不能像宝婳那样,对谁都如蜜里调油一般。
她是水一般的性子,喜欢不喜欢的,对她而言,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过程。
日子在秋梨的眼中平淡得很。
但这种平淡恰是她所喜欢的感觉。
直到这日,慕容虞外出同朝臣狩猎,忽然遇刺受了重伤。
他回来时,满身血污,骇人得很。
秋梨过去看他,见他脸色苍白,他见她来,睁开眼睛,疼得紧蹙的眉头才渐渐松开。
他握住了她的手,虚弱地问道:“朕会死吗?”
秋梨看着他毫无血色的模样,心口似有所触动。
“不会的。”
“秋梨,朕好疼啊……”
秋梨替他擦去冷汗,不断安抚着他,“陛下一定会好的。”
她回握住他的手,他却笑说:“这下只怕朕再也没有力气去亲你了。”
她听到这话,只深深地凝望着他,让他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可只停顿了片刻,她却忽然俯身,在他微微受惊的表情中在他的唇瓣上很轻柔地亲吻了一下。
慕容虞蓦地激动了起来,“秋梨……秋梨……”
他就像是个突然吃到了糖的孩子一般,不顾自己的伤口,紧紧地握住她,喊她的名字。
秋梨温声道:“我在。”
他的眼睛通红,却一点都不想再阖眼休息了。
慕容虞受伤的日子里,秋梨几乎日日都守着他。
可他的伤口总是反复,令她也不得不对他寸步不离。
她半夜也都是要歇在他的宫殿中,时刻留意着他的伤口。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