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钱,婳婳喜欢吗?”
宝婳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过我不要金叶子。”
梅襄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对她道:“这段时日应当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你给二爷一个孩子好吗?”
宝婳吓得差点从他怀里跌下去。
“二爷,咱们……咱们要为母亲守孝……”
梅襄在她脸上啃了一口,“为她守孝吗?只怕她不配……”
元氏害人害己,又害了她儿子。
梅衾外放历练,要不了一两年便能回京,多半都是可以升迁的。
可如今,却因守孝之故,全都要耽搁下来。
至于他自己……
梅襄敛去眸底的复杂,他将怀里胡乱挣扎地小东西制住,叫她乖乖靠在他怀里。
他虽有一定的把握可以独善其身,可如今有了宝婳,他却不敢轻易冒险。
这也正是他一直冷眼旁观的缘由。
他与天子之间尚且还有一笔账是要算的……
宝婳见他又蹙起个眉,不由叹息,又去抚他面庞,想要说些好话安抚他些,“婳婳日后会给二爷生好多孩子,生七八个好吗?”
梅襄嫌弃她说傻话,“傻子,等你真生过孩子,你就说不出这种话了。”
她只怕真以为她是个母猪,生孩子就跟下小崽一样了。
宣国公府的事情喧喧嚷嚷平息下去之后,慕容虞的身子似乎也跟着慢慢养好。
朱太后不得不放开手里的权力,顺势还要做出慈母的模样。
慕容虞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仿佛解开了心结,对朱太后晨昏定省,仁孝至极。
“母亲且将秋梨还给朕吧。”慕容虞微笑地看着朱太后,今日陡然提出这么个要求。
朱太后笑得脸都僵了,“那是自然,哀家也是看她怀孕了,才想叫她好好养胎。”
慕容虞托着下巴,看着桌上热腾腾的茶水,“她没有怀孕,是朕故意安排的。”
朱太后笑容更僵。
如今她与慕容虞之间就差一张窗户纸了。
可慕容虞始终不捅破,她自己自然也不会傻到自己捅破。
“没有怀孕吗?”朱太后咬牙道:“好,哀家这就让人叫她过来,跟你回去。”
秋梨从朱太后那里重新回到了慕容虞的身边。
她知晓自己要办的事情也办完了,对慕容虞提出了离开宫里的要求。
慕容虞却问她:“留在宫里陪着朕不好吗?”
秋梨摇头,“宫中规矩繁重,奴婢始终无法适应。”
慕容虞顿时垮下脸来,“就这么不情愿么,那如果你要出宫会死,你也宁可出宫?”
秋梨没有回答,只朝他行礼告罪。
慕容虞脸上的表情才一点一点收敛起来。
“那好吧。”
他皱着眉,用着从前从来都没有过的语气对她冰冷道:“那你就去死吧。”
秋梨额头触碰到同样冰冷的地面,给他磕了个头,恍若未闻。
秋梨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得了福总管的特批,可以在天黑之前离开宫里。
她一个人朝宫外走去,在离出宫之前,还要经过一条漫长的夹道。
她的每一步走得都很平稳,可她却能感受到背后一股明显的凉意。
她非要走的话,天子便要她死,她也仍是选择了离开。
比起活着,她更需要的是自由。
在宫里并不是不自由,而是被人操纵的感觉太过煎熬。
她不知道待会儿是什么东西会穿透她的身体……是刀还是剑,也许下一刻她的头颅就会从颈项上掉下来。
在她身后的高楼上,有人捏着弓箭对准了她的后背心。
慕容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每一步几乎相同的步子,在她将将要踏出宫门的那一刻蓦地撒开了手,将箭射了出去。
那支箭“嗖”地一声扎裂了秋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