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喘息呢。”
那青衫男子闻言口中“噗嗤”了一声,转头对宝婳说:“那还活着,就是晕了过去。”
宝婳轻轻地“啊”了一声。
她就说二爷这一路怎么都没醒来,感情他昏迷了一路,她都还没发现。
待梅襄被人安置进一间屋中。
那人便转头在桌上翻出了一堆药材来配。
宝婳替梅襄擦过脸后,本想过去帮忙,却听见对方一边配药一边满含怨气道:“这回看我还毒不死你……”
宝婳吓得脸色都白了。
对方察觉到她,转头将她仔细打量一眼,忽然对她笑眯眯道:“你就是夺他元身之人吧?”
宝婳又惊又惧,还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元身。
对方却十分欢喜地拿了一瓶药递给她,“这是个好东西,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快些收下。”
“我……我不要。”
宝婳觉得他古古怪怪地,着实不像个好人。
可他偏生要将这瓶药递给她,她不要他反而还着急了。
宝婳吓得反手一推,便将那瓷瓶推翻,咕噜噜滚到了地上,发出好大的动静。
“你这小丫头……”
那人连忙当心肝一般将瓷瓶捡起来,生怕摔坏。
“你们在做什么?”
梅襄不知何时醒来,便立在一道帘子旁边,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们二人。
宝婳连忙躲到他身后去,惊恐得很,“二爷,他方才说要毒死你呢。”
梅襄扫了对方一眼,反而勾唇道:“放心吧,他没那个本事。”
然后牵住宝婳,将她领进里屋去。
隗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随即狠狠地将那采阳丸放在桌上。
“我要没本事毒死你,这天底下就没人有这本事了!”
宝婳跟着梅襄进到屋中,见他愈发虚弱,便递了茶水给他。
他喝了一口,问了她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宝婳都摇着头,他便也安静下来。
他这身体似乎突然就变差了。
宝婳莫名有些担忧。
“二爷……”
宝婳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梅襄转头看她,就听见她搅着衣带,迟疑道:“二爷先前说的话是真的吗?”
梅襄喝完茶水,心不在焉地说:“也许吧。”
他不太清楚她问的是什么。
不过如果她说的是指他会变成一个离不开女人的废物,那他还真的不如先找根树枝戳死自己算了。
宝婳听了他这话,心下又变得七上八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因为病弱而变得柔顺许多,让她看着他都比以往看着要更顺眼几分呢。
宝婳想陪他说会儿话,便没话找话说,问他这里是哪里,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他却只叫她安静地待着就好,他们是住不了多久的。
宝婳见他实在没精打采,也只好退出房间叫他歇息。
好在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房间不少,这回不在鼎山王府中,梅襄反而不要她与他同住一间屋了。
大抵是白天睡得多了,到了晚上宝婳反而睡不着了。
她睡在梅襄隔壁的房间里,又有些担心梅襄的身体。
她索性爬起来,想要摸过去看一看,却见梅襄的房间亮着烛光,他显然并未睡去。
宝婳迟疑着想要敲门进去,却听见白日里那个古怪大夫在同梅襄说话。
“原来你的初夜就是被那个小姑娘夺走的,不过她长得是不错,可到底害得你每个月都要虚弱这么一阵子……”
“可你就算要演一出兄弟俩争一女的戏码,何必要选她呢,万一她不小心死在了路上,岂不是很可惜,她可是你第一个女人……”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同鼎山王一起造反呢……”
宝婳听到这里,慢慢掩住了唇,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