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璃歌一脚踏进雨幕里,原本是垂直着下个不停地大雨却在牧璃歌进入的时候自动的从他的四周落了下去,远远看去就好似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老老实实的帮着牧璃歌隔离了雨帘。他的双脚没有直接踩在湿漉漉的有着大大小小的水坑。
如果现在有人看到他近乎漂浮的状态估计会吓得瘫倒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着雨幕里走了过去。他的四周却没有一滴雨水浸入,到了商府,牧璃歌推门而入,他先到了叶海棠住着的房间前停了下来,他抬起的手略微迟疑了一下,在感知到她的气息还在里面的时候,就轻轻地放下了。
她一点也不害怕怎么一个狂风大雨的夜晚,即便牧璃歌有心要给她一个庇护,那个小东西似乎一点也不领情,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眼底渴望离开他身边的眼神,只是牧璃歌却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牢牢的把人困在自己的身边。他在普通人的眼里是异类,可是说到底他一样是人,会有喜怒哀乐,也会感觉到孤单寂寞。
陪伴他的除了那些丑陋可怕的魔物就是死气沉沉的已故的怨灵,他没有被人喜欢过,他也没有喜欢的人,唯一一个让他觉得舒心的就只有那个从天而降的小东西了,他要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静静的在门口站了许久,牧璃歌依然是转身消失在叶海棠的门口。
如果他此刻打开门走进去,一眼就能看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的人不是他的小东西,而是一个巴掌大的木偶人而已。他感觉到的气息就是从木偶人的脖颈间的发丝传递出来的。
赶了一夜的路程,他们终于是离开了瀛州城,“我已经传讯给师傅了,”萧茯苓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湿湿嗒嗒的衣裙,忍不住就是一阵的厌烦,她抬起头看向那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叶海棠。她依稀记得师傅领回来的这个丫头看着是眉清目秀的,可是脑子似乎有点不好使,算的难听的一点就是有点呆傻的样子。
这会再遇上的时候的,萧茯苓感觉叶海棠虽然话很少,可是神情却似乎变了一个人似乎。难道人失忆了,还能长智商不成,她微微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她,才短短的几十天不见,除了神情不同之前,外表却是一丝也没有改变过。“小师妹,你手腕上的珠子很漂亮,能送给我吗?”
如果还是以前的呆傻的少女,这会只要她要什么,她就会给了。叶海棠听见萧茯苓说自己手腕上的珠子好看,这才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还带了一条那个男人送给她的东西,“好啊”叶海棠半丝犹豫也没有,脸色坦然的就伸手褪下那一条穿着一颗纯黑色珠子的链子递了过去。
果然还是呆傻的模样,萧茯苓接了过去之后在心里鄙夷了她一句,叶海棠可没有读心术,她的舍得可不是什么呆傻所导致的,她昨晚跟着他们离开的匆忙,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还带着牧璃歌送给他的手链,他既然会对她画地为牢,那么他送的任何东西会不会就是千里跟踪器?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叶海棠的后背的汗毛立刻就竖起一大片,刚才如果不是萧茯苓跟她讨要,她几乎就忘记了这件事,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叶海棠还是要谢谢她的。萧茯苓接过链子之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很是满意的戴在了自己的白皙的手腕上,“很好看”茶荼忍不住就称赞道。
叶海棠也跟着点了点,却是漂亮的很。“和州就要到了,大师姐,你们在哪里下车?”赶车的君临此刻在外面问了一句,他的声音很是洪亮,车厢里的几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在城门口下车”萧茯苓一听见是和州,两眼顿时就是一亮,她自然是要在和州下车的,她隔了一年再次回了家怎么可能不多呆一些日子。
“那我们就此别过”君临坐在马车外面看着萧茯苓和茶荼先后下了马车,“我带着小师妹直接回青云观了,师傅他老人家已经收到你的传讯”君临这个时候倒是一副办正事的样子,“回去之后我会转告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