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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香花 02(2 / 3)

胜者的奖励与锦标。人人都在猜,人人都在想,这泼天的富贵和绝世的美人究竟会属于谁。这些觊觎的目光逼得江枫连同姓的族人都不能相信,若不是她学了武,若不是父母又养了一位远房堂兄帮衬,她这个绝户恐怕会被同族第一个蚕食干净。

可江枫并非宝藏,也不是馅饼和锦标。她是人,她属于她自己,不能像个货物似的被人打量来打量去。花月奴从未这样冒犯过她,如今这样说,只不过是想救她。

“是么?”怜星身上的煞气弱了下来,人也没那么透明了:“不错,我是能救她的……”

“你错了。”另一个声音渺渺而来:“你不能救她,世上再没一个人能救她。”

大地苍茫,夕阳似乎也因为这句话而失去了颜色。跪在马车前的花月奴很明显地僵了一下,而怜星宫主的脸,也因这句话而变得无比苍白,再无一丝人色。

一个衣袂飘飘的白衣男子御风而来,容貌难以描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几人。天上孤星已是世无其二,天上的明月却衬得孤星都要黯然失色,无言地站在原地没动。

“兄长……”怜星艰难道:“你也来了。”

“我来了,你是不是想不到?”那轮明月淡淡道。

“兄长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的不早,可该听的也都听见了。”那人脸上的神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可周身几丈距离内却寒意摄人。

“难怪十二星相去而复返。”盛无崖低声吐槽了一句。她这句低语被邀月听见,那人猛然转身,直勾勾地看向她,外放的内力磅礴如海,压得盛无崖气血乱窜。

“大宫主!”花月奴凄厉地喊出了声,哀求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别怪她!”

“你还敢多言?”邀月瞥了花月奴一眼。

“我……”

“你很好。”邀约无波无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怒容,但说出去的话却是:“你已见着了我,现在,你可以死了。”

花月奴回望了身后妻儿最后一眼,目如深海,然后转过身说了句:“多谢宫主。”

说完这句话,他便永远地阖上了眼睛。

盛无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扶着车壁站起来,从车厢里走了出去。这块天上的白玉似乎从未这样狼狈过,从未这样不堪过。她浑身早已湿透,有汗水,有血水,有羊水,还有其它脏污。昔日如锦缎般柔顺的长发乱七八糟地垂在身后,下半身全都是血,双颊没了肉,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唯有一双眼睛,只剩下一双眼睛,灼灼地燃烧着铺天盖地的大火,她所有的生命力,似乎都凝在了那双眼睛里。

怜星侧过了脸,似乎不愿再看。

盛无崖轻轻地弹开剑鞘,七星磐龙的寒光一闪而逝。

“你要跟我动手?”邀月背着双手,视线落在远处。

“有人要杀我,难道我要等在原地引颈受戮?”盛无崖冷笑。

“好。”那轮仙人之姿的明月转过身看向她,似乎压制着无穷无尽的滔天怒意:“很好。”

长剑乍然出鞘,凛冽的剑风划破了漫天夕阳。盛无崖踩着凌波微步,连出三剑,快如急雨。她的第一剑是“燃花”中的千红一窟,第二招是这套剑法中的万艳同杯(注1),第三招则是“蚀月”中的春江月明。她积攒了这么久的力气,都是为了这倾尽毕生所学有去无回的三剑。

邀月后退几步避开了她的剑招,然后用右手双指夹住了盛无崖直刺眉心的长剑,轻轻一扭,就将这江湖扬名的上古宝剑捏成了几截。断裂的剑身被他的袖风甩出去,其中一枚恰恰刺入了离双胞胎只有三寸远的木质车壁里,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洞。

“你的剑法倒是大有长进。”邀月捏着一枚残剑寒声道。

盛无崖三剑之后就气短力竭,下半身的热流如江河决堤般汩汩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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