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范弛失笑道:“是阿,小筝天天都穿两件外套。”
陆臣则是从来未将外套穿上身。
卫凌连忙将自己披挂在椅背的外套拿起,义不容辞的展现友爱,说道:“筝哥要是冷的话,把我的也穿上吧,反正我制服里穿了套头毛衣,外套是昨天刚洗好的,别客气。”
“不用。”陆臣懒懒的说道。
卫凌啧啧两声,不死心的说:“你怎么知道筝哥要不要?”
陆臣:“不要。”
卫凌:“是你不需要还他不需要?”
陆臣扬着闲散的笑,说道:“反正不要。”
齐筝则是垂着眼睑,拾笔画起本子上那只独角兽,在它头顶上的角上涂满颜色。
几秒后,另一支笔的笔心凑了过来,和他一同画起。
台上,化学老师已经激情讲解到化学调剂的最后步骤。
陆臣偏头问道:“还会冷吗?”
齐筝没抬眼,摇了摇头。
对方带笑的声音仍是偏低,也仍是带着些闲散,可他发现,自己总听得出这人是正开着玩笑,还是认真。
而果不其然,几分钟后窗外已下起轰隆大雨,风声撞击着窗户,发出震晃声音,配合化学老师在前台拿着绿色玻璃罐,画面简直特别诡异。
两人合并的桌子上,那只独角兽已是跃然纸上,从最初陆臣乱描的线条,到他俩每回课堂无聊时不走心的涂色,明明是二人无数次乱画堆叠的成果,如今俨然成为一只看得出形体、甚至颇为生动的珍奇兽类。
陆臣朝独角兽身侧画起另外的线条,半晌后,另一只便出现在同个页面上。
两根角轻轻互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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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齐筝入睡前,接到某人来电。
他躺到床上,一面将手机贴到耳边:“干嘛?”
陆臣:“要睡了?”
齐筝:“没事为什么要熬夜?”
“不看?”陆臣声音带着慵懒笑意。
齐筝:“带来的都看完了,之后回家再换一批书。”
陆臣:“我家也有一些,下次带过来,你应该喜欢。”
此时墙上的智能机,播报了句[十一点到〕,电话两头的二人同时听见彼此那端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莫名和谐。
陆臣忽地说道:“今天星座书上写你顾家又体贴,要不你讲个两句关于顾家的话来听听。”
齐筝忍不住失笑:“顾家的话?那是什么?况且那只是星座的广泛认定,这东西本来就只是统计学的一种而已,又不符合每个人。”
陆臣:“所以你其实是抛家又任性?”
齐筝闻言只觉得啼笑皆非:“我任性?形容你还比较适合。”
每天皮两下很开心的皮崽。
陆臣随便的道:“可我觉得我非常识大体。”
齐筝再度失笑:“你是幼儿园吗?三好学生上台介绍自己。”
陆臣弯着唇:“对,我特别擅长把翻倒的水擦干净、特别会做蛋糕、特别会画动物,倒是你,说不定除了翻水,还有其他新技能,反正星座书上说你顾家。”
齐筝莫名被这句话戳中笑点,躺在床上笑了半晌才说道:“所以你除了刚刚说的三样,还有什么能展现的,倒不如一起说出来听听。”
另一头的陆臣也是坐在床铺,一双长腿横跨在被褥上,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嘴角弧度未消:“那还得看你有什么新技能,我才能适时跟进。”
齐筝闻言,握住电话的长指不禁收紧了下,慢慢垂下眼睑。
陆臣听他那头没有说话,便低笑说道:“嗯?”
齐筝眼睫仍是垂着,听着那熟悉不过的嗓音,半晌后才说:“我要睡了,要不明天智能机会吵得我耳聋。”
最近智能机的起床音乐分贝又调至更大,范弛住他隔壁,说是连他那寝都听得见,不知为何齐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