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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后。
期中考的脚步渐渐靠近,大伙儿终于要迎来高三第一场重量级考试。
早自习时间,教室里到处都是背诵声和沙沙写字声,明日就是行刑现场,现在只能抓紧时间再抢救一下。
卫凌翻着化学课本,一脸愁苦:“明天的实验我肯定做不好,谁能救我!血书求救!”
范弛大骂:“我才需要血书求救吧!我俩同一组考试的,你根本没有准备!”
化学这次考的是实验,没有纸张笔试,两两一组,需调出老师要求的东西。
上回单人练习时间,老师要求调出一灌深篮色的化学液,齐筝和范弛都只调出浅蓝,卫凌则莫名其妙弄出一罐粉红色的,他们几个人中,只有陆臣成功。
卫凌一脸悲惨的朝后排问:“你们这组准备的怎样?”
他一个把蓝色化剂调成粉红色的人,是不是注定没救了?
齐筝只说:“我没准备,看他。”
陆臣这门科目很好,几乎是得心应手,故齐筝从得知是组别考试后,便直接略过这科。
陆臣托腮问道:“万一我乱做的话,你怎么办?”
他一边长腿跨在齐筝椅下,坐姿张扬,他一向认为学校桌椅根本不是人坐的,又矮又小,齐筝和他都是长手长脚型,怎么坐也不会舒坦。
齐筝:“像你工艺课作品乱做那样?”
陆臣扬笑点头。
齐筝冷静的看着他,“那我就把你调出的化学剂往你头上倒。”
陆臣笑趴在桌面上。
卫凌闻言不禁鼓掌。
这两人原本是校排第一第二在轮,同组后难道成绩就一落千丈?
简直特别能展现一加一变成负的气势!
范弛见他拍手拍的开心,不禁将课本怒扔在他桌上:“你今天就给我回去背完所有的化学配方公式!”
卫凌摆出一张苦瓜脸:“我们这两排的omega都好凶阿,alpha简直是弱小生物。”
陆臣原本笑完了,听这这话又笑趴回去,脚还跨在齐筝椅下的横杠上不停晃动。
齐筝侧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再晃就滚出去。”
范弛则将抽屉一大叠的化学讲义放到隔壁桌上,持续朝同桌怒骂道:“不背
的话,你明天也不用来考试了。”
于是卫凌便用更加弱小无助的眼神,来回望着两名omega。
…
午休时光。
齐筝把试题本全放回抽屉,打算照着一直以来的作息,睡个午觉。
可身边那人却不让他好好睡,一下动桌一下摇椅。
三分钟后,齐筝愤怒爬起,说道:“你又怎么了?狂犬病先生。”
陆臣望着他被外套压红的侧脸,懒懒的说:“我就不想睡。”
“所以是你睡了我才能睡的意思吗?”齐筝怒问。
陆臣扬笑:“我没说。”
齐筝将外套一把扯到膝盖上,怒道:“好,那就都不睡。”
陆臣忽地问道:“你不冷?”
“干嘛,又要闹什么主题了?”齐筝没好气的说。
他真的有些困,而且本身睡不饱会有些气。
陆臣:“你刚刚睡的时候一直缩肩。”
齐筝闻言,忽地怔愣了下。
现在正值十一月初,城市早已入冬,他坐在窗边是有些冷,即使窗扇全关上,可外头的低温还是会透过玻璃隐约渗进。
几丝寒风从窗角隙缝吹进时,总让他睡的不安稳。
陆臣将自己的校服外套递过去,“你穿一件,压一件睡吧。”
说话语气仍是平时的闲散。
齐筝:“你把我弄醒是因为这个?”
陆臣懒笑道:“不是,只是想吵你。”
齐筝瞟了身侧一眼,而对方就只是托腮看着他,没有其他表示,脚下也不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