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演的再差,不还有哥撑着?还怕没人来看?”
“.....”鹿念忍住没给少年的高鼻梁挥上一拳,想到自己还有求于对方,态度又软下来,耐着性子和他解释,“是昨天那个工作人员,我觉得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好,想请他看剧补偿他。”
“一张身份证只能买两张票,我妈要带我舅舅来看,我爸要带我叔叔来看,我还差一张。”鹿念扯了扯杨子鹤的衣袖,“子鹤葛格你帮帮忙呗?”
“打住,”杨子鹤也任由她扯着自己衣袖,神情有
些困惑,“那买一张给他不就得了?”
“...我想给他两张,让他约个别的女生一块儿看什么的。”鹿念忽然觉得这事儿就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有些头疼,“...然后他说,要三张。”
“.....”杨子鹤沉默了两秒,极嫌弃地抬手弹了下小姑娘的脑袋。
“就你这看男人的水平,”杨子鹤啧了声,“看到了吧?男人,除了我没一个靠得住。”
“还三张,”杨子鹤敲了敲桌面以示不平,“敢情他是想左右各一个呗?脸咋这么大呢?”
“...你也别这么说他,”鹿念挣扎道,“万一人家是想带父母看呢?”
杨子鹤看着她,就差把恨铁不成钢和只有男人懂男人几个字写在脸上,片刻后语气又拽又牛逼地开口。
“这样吧,”杨子鹤哼了声,语气不屑,“我跟你赌,他那天肯定不是带父母来看戏。”
“行,”鹿念也被他这幅欠揍样儿惹毛了,叉了叉腰,“赌什么?”
教室窗外,几枝嫩叶过早地探出头来,在一片老绿色的衬托下格外生机,随风上下摇动。
班上偶尔有谈话的声音,书页翻动的响声和落笔的沙沙声。
少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咳了声,偏开头挪开视线,才继续说。
“就赌...”杨子鹤小声道,“...一个秘密。”
-
鹿念觉得自己上当了。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轻率了——杨子鹤那小王八蛋八成是想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在他十八岁生日聚会上往他的抹茶蛋糕里加芥末,或者那双AJ是不是她踩脏的,借此好好教训她一把。
她着实觉得自己不该把此等筹码压在一个自己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身上。
鹿念辗转反侧了几节课,终于挨到下午她该去老刘板那儿上课了,才找了个借口支开杨子鹤,目送着少年上了去上课点的出租车,才掏出手机,斟酌了下词句,开始给傅亦安发消息。
【鹿黏黏:令尊令堂可好?】
今天气温降了——她早有准备地在里面套了件保暖秋衣,可是风起时还是经不住打寒战。车站的大棚下有阳光斜斜地洒下来,鹿念就边等信息,边左右脚轮流探到阳光下晒。
鹿念盯着屏幕等了会儿,对面并没有回信息。她想着这事儿也不急
,主要避开杨子鹤操作就行。刚准备把手机收好放回外套口袋,什么东西就从她脑袋往下盖了上来。
是一条红色的围巾。
围巾材质很软,还带着点儿温度。鹿念下意识抬手拂了一下,围巾顺着滑到了她的脖颈处。
鹿念有些懵地偏头看,青年就站在她的身侧,大约是刚刚才来,还在整理脱下毛巾时弄乱的衣领,动作吊儿郎当的。
他今天内搭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是宽松的灰色毛衣。球鞋又换了一双,点缀了些刺眼的荧光黄。
还没等鹿念开口,青年就抬手,帮她整理了下脖颈后皱成一团的围巾,语气漫不经心。
“问候我爸妈干什么?”
“.....”鹿念怎么听这句话怎么觉得有歧义,还是偏开脑袋稍稍避开对方的爪子,抬起头看他,“你怎么在这儿?”
“顺路,还挺巧。”傅亦安回的云淡风轻,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停顿了下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