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很是难听。
“能用一颗糖哄好的人,又能坏到哪去。我相信你会帮我的。”
薛洋听到这话,心里忽然有块地方塌陷下去,混迹市井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把玉贴身收了起来,装出副烦躁不安的样子。
“谁说一颗糖的你可别给我赖账,一百颗才够。”他凶巴巴地看着眼神虚浮的边阮,“你别给我死,要死给了糖再死。”
“谢…谢。”
边阮感到喉咙一股腥甜,没多久她就克制不住地吐出几口血。对面突然抛过来一个小瓶子,摔碎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从瓶里滚出来几颗黑乎乎的药丸。
“补气丸,快点吃,别半死不活的看着碍眼。”薛洋不耐烦地瞅她一眼,神色却意外的着急。
边阮吃力地去够药丸,结果身形不稳半个身子摔在了地面,如同流浪狗般凄惨。她颤抖着将药丸放在了嘴里,苦涩的味道立马弥漫开来。
薛洋意味不明地看向她。
“晓星尘真的对你很重要吗?”
“…嗯。”
“那你别死,我带你去见他。”薛洋说完,转过身只留了个背影给边阮,看不出来是什么心思。
-
射日之征轰轰烈烈地进行。
时隔几月,原本独占鳌头的岐山温氏只剩下老弱妇孺,狼藉一片。
薛洋趁乱逃了出来,顺便带了个拖油瓶边阮。两人下了岐山,先来到个小村庄,换了身干净衣服,修养段时间。
村庄不大,人口稀少,但好在民风淳朴,邻居之间来往比较密切。
边阮从地牢出来后,被薛洋各种乱七八糟的药丸养了段时间,不再半死不活了,但身子骨还是很羸弱,只能出去买买菜,洗洗衣服,连农活都干不了。
于是种菜摘菜做饭打扫家里全部落到了薛洋的身上。
薛洋这人既生性狠辣,又很随和。反正在边阮看来,他人还是蛮好的,除了毒舌傲娇,口是心非了点,都挺好的。
哦哦,做的饭也很难吃。
“薛洋,你这个茄子不太对劲啊,怎么还黑乎乎的。”来自边阮的每日吐槽。
薛洋无语地白他一眼,“这是番茄。”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而是你做的饭,我居然连食材都没猜对。
“哼…垃圾洋。”边阮偷偷瞟薛洋一眼,见他在专心致志地吃饭,小声逼逼几句。
薛洋筷子一顿,佯装发怒的样子,“边,阮,你刚才叫我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今天的垃圾我去倒…”见薛洋神色不对,她又讨好地笑笑,“今天买菜我们一起去吧!!那老板总是欺负我,没有你我老可怜了…”
“嘁。”薛洋不屑地轻哼了声,还是应了。
热闹的街市总是伴随着人们的嘈杂声,犹如一壶沸腾的开水,嗡嗡作响。
边阮挎着个菜篮子,屁颠屁颠地跟在薛洋后面,来到卖菜的铺子上。
薛洋随意地选了些菜扔在了篮子里,撂下几文钱,那老板看他少给了正想说什么,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插在了粗糙的土豆上。
“哇,洋哥牛逼!!太腻害了,我简直要被帅晕古七啦~”
如何和薛洋好好相处并且活得长久,要观看彩虹屁小能手边阮的现场直播。
薛洋挑挑眉,看智障一样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拿起了菜篮子,语气臭屁。
“走,你洋哥请吃糖。”
两人正走向一个糖果铺子,忽然看见一个很是熟悉的身影,白衣飘飘,君子模样,当真是凛凛不可犯。
他模样清冷,却对旁边绿衣服的小姑娘露出个温润的笑,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好,你想吃哪种,道长都给你买。”
旁边的绿衣服小姑娘甜甜地应了声,很是娇俏可爱。
边阮脚步一顿,脸色惨白。她攥住薛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