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镇国大将军家有一个孙儿,年纪同苏晏相仿,在京城的时候,苏晏和谢家的孩子可还是玩伴呢。
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位谢临风吧?
与童年小伙伴猝不及防的相遇,苏晏挠了挠头,开口介绍了一下自己,紧接着又介绍了周允文和宋子修。
他内心期盼着谢临风什么都不要想起来。介绍完自己后还偷偷观察了一下谢临风的反应,见他面色如常,心下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那么久远的幼儿往事果然记不起来了。
然而没想到,他们一齐往前走了几步时,谢临风突然激动地说道:“啊!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你!你是次辅的小儿子!”
他窜到苏晏面前,神情欢快地说道:“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你还记
得吗?你还来过我家,跟我一起睡过,在我那最心爱的老虎枕头上面尿了床!我当时还被气哭了!”
什么一起睡过?!
大兄弟你不要乱讲!
尿床是原身干的,关我苏晏什么事!
被气哭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这位小爷似乎是一下子被唤起了幼年时的回忆,叽叽喳喳地同苏晏讲起了两个小豆丁当年的趣事。
苏晏尴尬得脚趾抠地。
什么揪掉你爷爷的胡子这种事情我肯定没有做过!
我警告你!你再讲下去我就要拔刀了!
“缘,妙不可言。”谢临风握着苏晏的手,故作深情地说道。
槽多无口。
苏晏已经不敢去看旁边两个小伙伴的表情。
我幼年的一番友情终究是错付了!
谢临风简直是人间哔哔机,似乎是找到同伴了的缘故,他一路上开始吐槽各种京城的八卦,眉飞色舞,简直比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还专业卖力。
宋子修对此非常感兴趣,两人一句接一句,倒也忘记了爬山的疲惫。
“那你在京城,怎么不去国子监或者青麓书院?”周允文一下子发现了盲点。
“嗐,这个说来话长。”谢临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下次有机会再跟你们说。”他脸上满是不符合年龄的忧郁。
一行人继续爬山,此时迎面走来了一位小童。
小童穿着素色的整洁直裰,瞧见着他们一行人面上露出欢喜之色,他朝苏晏他们行礼道:“诸位可是要去云山书院的入读的新生。”
周允文以为是云山书院来接应他们的小童,也欣喜地答复到:“正是。”
小童笑了笑,继续说:“不知你们可听闻过云山书院入学之前还需要进行入学检测。这入学检测可是刷了不少人呢。要是诸位真想去云山书院,还是提早做准备的好。”
众人不答。
小童见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反应,倒也不恼,大大方方地继续说道:“我这儿可是有云山书院历年的考题,你们若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卖给你们,只需要二十两银子。别看这价格贵,毕竟这东西可就值这个价,多少人捐了几百两银子也无法成功入读云山书院呢。”
“等看到题目了,你们就明白这二十两
银子花得值。”
谢临风听了此话倒是非常不屑,又拿出了他的折扇啪的一下扇开,“信不信我扇你”的那一面正对着小童,“小爷我倒是不缺这二十两银子,可我怎知道你这话是真是假。”
苏晏和周允文面面相觑,他们刚经历过这一次江陵府院试的科举泄题案,对此类事情十分敏感。
周允文马上提出了灵魂三问:“你是谁?你怎么会有云山书院历年的考题?你在这卖考题的行径,云山书院可是知晓?”
小童似乎早就预料到有人会问这些问题,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是云山书院一夫子的书童,来云山书院好几年了,夫子的各种材料都是我整理的,历年的考题我都见过,便暗自记了下来,看每年都有许多才华横溢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