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怀疑,原书里厉曲轲有可能故意输给陈敬达,玩一招引蛇出洞,一劳永逸。
“梁老爷子知道你的身份吗?”纪鸢忽然也有点可怜梁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了大儿子和儿媳妇,大孙子也不知所踪。
厉曲轲目光冷淡:“他让我回去,认祖归宗。”
“你想回去吗?”纪鸢看得出,厉曲轲厌恶这里,但这也是他父母的家,或许他会有一丝留恋。
“你觉得呢?”厉曲轲面无表情地掐断了花朵,抬手别在了纪鸢的耳边,他目光里有满意,“适合你 。”
纪鸢有点抖,似乎只要厉曲轲想,他可以毁灭掉整个梁家:“厉曲轲先生,你不要为追查真相,毁掉了你自己。”
“不是还有你么。”厉曲轲微微勾唇,好看的如同一幅画。
纪鸢天然的感到危险,厉曲轲完美的假象可以哄骗任何人。但是他却一次次主动撕破了纪鸢的滤镜,冰冷残酷,他从来不是需要同情的对象。
厉曲轲的气息警告着纪鸢,谨慎不要靠的太近,小心把自己吞噬。
纪鸢温暖的掌心落在厉曲轲的头顶,他愕然抬头,少女无奈一笑,白皙的皮肤漂亮的发光:“你这样,我才放不下心。”
厉曲轲像一把锋利的宝刀,锋芒毕露,却也容易伤到自己。
纪鸢明白,如果不是剧情大神作祟,厉曲轲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他就是实实在在行走的大杀器。纪鸢得盯着,厉曲轲不危害自身。
纪鸢下定了决心,郑重其事地打气:“厉曲轲先生,加油!”
厉曲轲微怔,怂成球的小家伙,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他竟然没有反感这样的接触。
汽车的嘟嘟声,女佣立在花房前,说大少爷和大夫人回来了。
纪鸢才晃过神,厉曲轲先生的父母?她梦见过绑架案悲惨的样子,一时不忍心想象他们曾经年轻鲜活的样子。
“去吗?”纪鸢轻声的问。
厉曲轲眼眸微动:“不用了。”
纪鸢在想,如果失去了亲人在梦中相见,也是难免的悲伤。她眼看,厉曲轲的状态有点不稳定,轻声道:“这是梦。”
厉曲轲一顿,颔首:“是该醒了。”
纪鸢和厉曲轲四目相对,笑出了小虎牙:“啊,你都找到方法了。”
厉曲轲漆黑的眼眸,轻盈落在少女白皙的脸庞上,仿若猛虎嗅蔷薇。
四周的震动,梦境崩塌。
***
陈敬达最近过得很不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炸死逃脱天.衣无缝,又蛰伏的三年幻想打败厉曲轲。
陈敬达日夜仗着将厉曲轲打入地狱深渊,让所有人敬佩自己,恐惧他,回到当年的逍遥自在。
可是,陈敬达三番五次的失算,被关在A国的牢房里,当年被他蒙骗的债主还派人“好好关照”他。
陈敬达痛不欲生,每天活得心惊胆战。一旦他反抗,却会被关禁闭,延长关押期,将来在审判的不良行为上记一笔。
陈敬达有苦难言,他只好疯狂求救。
他用厉曲轲最想知道的谋.杀案真凶做诱饵,不怕厉曲轲不来。只要有机会,他依旧能逃脱东山再起,踩着厉曲轲的尸体上位。
然而,厉曲轲连理会都不理会他,仿佛陈敬达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路边虫子。陈敬达所有阴谋诡计,还没出世就夭折了。
陈敬达恨得不行,转而求救梁越禾。
梁越禾被害的轰出家门,遭受上流社会所有人的嘲笑,连纪梦韵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梁越禾气得半死,一有陈敬达的消息,没给他弄个半死已经不错了。
陈敬达求救无门,所有的积蓄被掏的一干二净,所有人把他当做了弃子,肆意践踏他的自尊。
陈敬达万念俱灰,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他一遍遍地用脑袋撞墙,成了别人眼里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