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你也不应该在这里。”
“这是梦啊。梦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你好好解释,不经过我允许,梦到我是怎样?”
纪鸢下巴微抬,目光怀疑,促狭地笑:“难不成,你喜欢我?”
厉曲轲脸色平静,目光疏离淡漠:“不可能。”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纪鸢拍拍手掌,假装自己慧眼识炬,破了陈年旧案,“你喜欢我,别不好意思呀。”
纪鸢在心里对植物人少女抱歉,面上故意装出一副难缠的样子:“爱,就要大胆说出来,我考虑一下再拒绝你?”
“还有,这么冷的天,作为绅士风度,你不应该脱下外套吗?”
纪鸢碎碎念的样子,像只可爱的小鸭子叭叭叭,“男士让淑女在寒风中受冷气侵袭,是不会有女生喜欢的哦。”
厉曲轲沉默不语,索性大步地走开,只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纪鸢傻了眼,半真半假地抱怨:“你丢下我不管啦?”
纪鸢语气上不开心,她嘴角噙着笑意,有点明白厉曲轲的性子了。
为了不跟她造成误会,厉曲轲不屑用语言说服解释,而是直接用行动表明态度,究竟是有多怕麻烦啊?
这是个坏家伙!
看在梦里的份上,纪鸢不跟他计较。
厉曲轲放弃了试探,纪鸢一阵轻松。
她看向漫天飞雪,身后孤寂的黑色森林,安静无声,仿佛蛰伏危险的野兽。
纪鸢眼底有些害怕,小步地追赶上厉曲轲:“等等我啊。”
顺着记忆,厉曲轲来到一栋废弃的房子前,院子里一片破败让雪堆掩盖了痕迹。
纪鸢从厉曲轲身后冒出来,好奇地张望:“不进去吗?”
她身体灌在冷风里,终于忍耐不住四肢的寒气,小碎步走进遮挡风雪的房屋。
大门没有上锁,纪鸢很容易地推门而入:“你好,有人吗?”
黑暗的房子没有灯光,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忽的闪烁一双冒着慑人绿光的眼睛。
它直勾勾地盯着纪鸢,龇牙低吼声,阴森威胁踏进这个地方的所有人。
纪鸢心里一跳,她忍住嘴里的一声惊呼,身体僵直立在门边。
她下意识不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不然,厉曲轲见多了她的怂样,指不定会看穿她。
门外的厉曲轲半垂墨眸,少女身体轻轻发颤,却停留在原地不肯退缩。
高大的黑色身影无声无息立在身前,默默地挡掉可怕的眼神。
纪鸢抬起头,厉曲轲宽厚的后背沉稳可靠,格外有安全感。
日近黄昏,黑衣少年面无表情拉开窗帘,一束光辉随着冷风洒进来。
少年身板清瘦,靠在了旧沙发边坐下,他冰冷的单手满是伤痕,轻轻抬起勾了勾。
一个黄色的影子窜了出来,它顶着绿油油的眼眸,脖子上细致包裹着白布,半黄半白的毛发没有光泽,仿佛从垃圾堆捡来的狗娃娃。
像狗又像狼的小动物丑兮兮,它目光防备,远远盯着少年,随时会暴起的姿态。
纪鸢眼眸一闪,这一团毛发杂乱的小东西,不会是将来威风凛凛的大白狼吧?
黑衣少年从口袋里拿出干面包,掰碎了放在小白狼面前的地上。
小白狼眼神警惕,鼻子闻了闻,饥肠辘辘的身体立在原地没有动。
黑衣少年面无表情,声音干涩:“吃了。”他威严的气势冷峻,小白狼不由自主的屈服。它走过来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吃掉干面包。
很显然,干面包不合小白狼的胃口,难以下咽。但是为了生存下去的本能,它只有硬生生吞进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纪鸢不可思议,忍不住悄悄出声:“所以,你抢了陈敬达的面包,是为了喂小白狼?”
厉曲轲面不改色,少年时离开那个寄养家庭,他曾经在外流浪了三个月。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