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找林信说话。
林信靠在躺椅上,吃着下午刚摘回来的仙果:“今日下午在演武场做了什么?”
小奴搬了把凳子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和沉黯一起打滚。”
“哈?”
小奴换了个说法:“和他过招,到后面就不用术法,变成斗殴了。”
“你师父不在?”
“不在,他没有过来。”
“奇怪,那他下午也不在这里。”林信捻了个果子吃,有点酸。
他二人坐在廊下乘凉。
过了一阵子,小奴道:“仙君,你看不见,那你知道顾渊的寝殿里挂着你的画像吗?”
林信吃果子的动作一顿。他不知道。
他能摸见殿中有一幅画,但是不能看见那上边画的是什么。
那幅画挂在顾渊的长案边,是一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小奴看他的模样,也看出来他是不知道的。
“他对仙君一定是早有企图。”小奴愤愤道,“莫名给仙君画画像,还在上边题些狗屁不通的字。”
“题字?”
林信好像是想起来了。
在仙界的时候,顾渊拿了幅画像,证明自己是他的未婚夫。林信问他原画在哪儿,他说在寝宫里。
应当是那幅画。
林信轻笑:“我知道了,那幅画我看见过。”
画上写的是:郎君林信,味甜。
“上边是写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小孩子不要看。”
晚些时候小奴离开,林信还窝在躺椅上,等顾渊回来一起吃饭。
双眼微阖,将睡未睡的时候,脚步声在不远处顿了顿,随后有人叩了叩门。
原本走路无声,也不会敲门。顾渊是为了提醒林信,他回来了。
林信知道他回来了,只是不想起身,还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顾渊走到他面前,把一个琉璃镜架在他的鼻梁上,然后弯腰看着他。
林信睁眼时,正对上他的脸。
林信懵懵地眨了眨眼睛,不太敢相信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圆圆,现在再看,你还是很俊朗啊。”
顾渊轻笑出声:“是吗?”
林信使劲点头:“是啊。”
“你更俊俏。”
“我能看见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鼻梁上的琉璃镜取下来,“又看不见了。”
顾渊拿过琉璃镜,帮他戴好:“戴上就看得见了。”
“你今日不在,就是弄这个去了?”
“是。”顾渊道,“你在外边行走,看得见方便一些。”
“好。”
居住了几个月的寝殿,自己还没有看过,林信好奇得很,带着琉璃镜,把整座宫殿,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
这日睡前,还戴着他的小琉璃镜,裹在被子里探脑袋,仿佛要带着它一起睡觉。
顾渊帮他把琉璃镜取下来:“睡了,明日带你去魔界,扶归的魔界。”
林信伸手要拿,又怕没有轻重碰坏了,只是伸着手:“再看一眼,最后一眼。”
“好。”顾渊无奈地把琉璃镜给他戴上。
“圆圆,你真的挺好看的。”林信捧起他的脸,“是我喜欢的那种,我就最后看一眼。”
顾渊的神色有些不自在,别开目光:“你戴着吧,爱看多久就看多久,本尊再不管你了。”
*
次日晨起,林信便带着顾渊回了从前的青鸟驿站。
他每隔几个月,会过来把吴婆婆的面馆和游方的驿站打扫一遍。
上次来时,还是年前带着小奴一起过来的。
今日带着顾渊一起回来,与他简单地说了两句这两人的事情,最终目的也是打扫一下。
林信抱着扫帚,拍拍他的肩:“让你一个魔尊陪我做这种事情,辛苦你啦。”
顾渊倒是习惯了一般,拧干巾子,将驿站里的柜台擦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