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吓人了吧?”
有人接话道:“夫妻讨债,他们不累,我们不懂。”
众仙君哄笑。
林信不觉,闲着无聊,摸摸衣袖,掏出干净帕子包着的小虾米,投喂“公鱼”。
一小把虾米吃完的时候,还是不见洞府主人回来。林信再摸摸衣襟,却没再找出别的什么东西。
林信闲得无聊,随手揪了一根草茎,趴在椅背上,逗猫玩儿。
他无意间瞥见顾渊,刚想说话,顾渊却目光一暗:“人回来了。”
林信随即坐端正了,拂了拂衣摆,抬眼看去。
只见来人眉眼桀骜,骄矜贵气。一身翠衣,发上衣上,都点着翠玉珍珠,身后还拖着长长的翠羽尾巴。
碧文山一带,居住的是鸟族,林信估摸着,这大约是只孔雀。
绿孔雀。
那人看见两个人跟魔鬼似的,坐在他的洞府前,还没说话,林信便架着脚,冷冷地问了一句:“听说你是‘公鱼’?”
花孔雀脚步一顿,抿了抿唇,神色讪讪的。
林信看他这般反应,心下也确定了七八分。他将狸花猫递给顾渊,自己站起身来,拖着方才坐着的太师椅,缓缓走到孔雀面前。
他冷着脸,一双桃花眼不含笑,定定地看着他,再问了一遍:“你是‘公鱼’?”
孔雀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说话,就是认了?”
仍旧不语,看来就是他了。
林信张了张口,低声问道:“你怎么敢在这种事情上骗我?”
他抄起椅子,作势要砸,那孔雀也不敢反抗,只是缩了缩脖子。
江月郎一众仙君在远处见了,也怕林信把人给砸坏,到时辩不清楚,连忙上前拦他:“信信,信信,算了,算了。”
他们转头去看顾渊:“你怎么不拦着他?”
顾渊却道:“林信生气,让他出气。”
“你……”
“他出了气,我来善后。”
仙友们面面相觑,果真是“夫妻讨债,我们不懂”了。我们不懂,我们什么都不懂。
林信手中的椅子原本是符咒变的,他扛着椅子,随后一挥,将身后孔雀的洞府炸了半边。
洞府前石壁石柱轰然倒下。
林信没有回头,见孔雀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时候可能凶残得很。
他平素见谁都是温温和和的,与谁都是兄弟朋友,真要发起怒来,才是可怕。
他朝孔雀伸出手:“玉牌。”
玉牌是仙界仙君人手一个的,算是仙君的身份证明。
孔雀分明是被他吓着了,怔怔的,他说什么便是什么,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玉牌,双手捧给他。
林信捻起玉牌一角,看了看。
这孔雀名叫孔疏。
他嫌恶地看了一眼,便将玉牌丢给江月郎。
林信叹了口气,冷静下来,淡淡地问道:“你怎么敢在这种事情上骗我?”
他平静下来的时候更吓人了,孔疏被他嚇得连发抖都忘了,眼睫扑闪扑闪,滚落下两滴泪珠,一张口就要嚎。
林信心烦,瞪了他一眼:“收声。”
孔疏迅速闭上嘴,咽了口唾沫。
林信又道:“出声。”
“我……”他结结巴巴地说,“前阵子……林仙君历劫时,托仙友在、仙界寻鱼,我……一时、鬼迷心窍,所以……”
好了,不必说了。
林信勾了勾唇角,看着他:“那现在怎么办呢?”
“我把……仙君的东西,都还给仙君。”
“还有呢?”
“还有,我给仙君道歉……”
“还有呢?”
“还有……”孔疏愣愣的,“还有什么?”
“三条。”林信掰着手指,“第一,从我这里拿去的东西,我要十倍;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