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住了魏明琅,阮今瑶不敢让他多待,又说了几句就催着他离开了。
禁足还是得有个禁足的态度,随随便便偷跑成什么了。
之后,出于对世子和沈大姑娘两个人的名声着想,两人的婚礼定在了年底,十二月初八。
这期间,阮今瑶听了不少关于沈大姑娘的事。
沈大姑娘闺名静娴,沈府的嫡女,生母早丧,留下她和一个双腿残疾的弟弟。沈千万挂念亡妻,没有续娶,但府上的庶子庶女是一个接一个,照生不误。
这几年沈千万生意忙,经常不着家,家里是一个不得宠的妾室当家,做事倒也公平。只是沈静娴傻傻的,看不清庶妹们的真面目,经常被利用。
阮今瑶没有刻意的让人去查沈静娴,只是秋菊总是换着法子给她说沈静娴的事,阮今瑶知道她是好心,也舍不得去说她。
不过阮今瑶对沈静娴有了初步的印象。她觉得像沈静娴这种人,在永安王府不定怎么受欺负呢。
从两家定亲到十二月初八,倒没再出过什么事。
婚礼当天,阮今瑶送了礼,但没过去吃席。
秦氏说她过去好像她多着急嫁人一样,怕被人笑话,于是就没让她去。
阮今瑶虽然不在意,但她一般不驳秦氏的安排,于是就答应了。
她虽然没出门,但沈静娴的十里红妆她可是听说了。
嫉妒的人阴阳怪气,不愧是商户女,排场就是大。
羡慕的人反驳说,人家嫁的可是世子,有本事你也嫁一个?
总之,因为沈静娴的嫁妆问题,她又在京城火了一把。
这一天对阮今瑶来说就是普通的一天。只是第二天傍晚,阮今瑶的院子跑来了一只黄毛小狗。
阮今瑶喜欢清净,因而她的院子在阮府的东北角,靠着围墙圈了一大片地种了许多桂树,围墙外是一向没什么人的胡同。
小狗嘴里叼着一封信,看到阮今瑶冲她直叫唤,待阮今瑶把信拿走,它就围着阮今瑶转了两圈,然后离开。
阮今瑶跟着它,见它穿过桂树林,从围墙角的一个小洞钻了出去。
“诶,这谁给挖了个洞?”秋桂看到围墙上的洞,惊叫了起来。
还能有谁,魏明琅呗。
阮今瑶命人在洞里塞了些棉花堵上,又把花草移过来些,能遮住洞口又不会让小狗顶不开。
这边秋桂带着个小厮干活,那边阮今瑶回了房,点了灯看手里的信。
信上,魏明琅先解释了一下做这些事的目的。
他说他有必要提前把大嫂和王妃的相处说给阮今瑶知道,免得到时候她嫁过来被为难。
又因为信鸽传信能写的不多,所以又训了一只小狗来送信。
阮今瑶对此哭笑不得,有种魏明琅带她打仗的感觉,又诡异又想笑。
他不应该去吃喝玩乐吗,操心这么多,她又不是会受欺负的人。
阮今瑶觉得这很没必要,但也不想枉费他一片真心,于是还是打开信封看了。
信上说——
今天早上大嫂敬茶,母亲身边的奴才想刁难她,拿滚水给她。大嫂识破她的意图,就是不接茶水。
那奴才自己端不住打翻了茶水,大嫂训斥了她一顿,母亲的脸色很难看。如果他们也这样刁难你,你也这样办。
敬茶之后,魏府那边的亲戚拿话挤兑大嫂,被大嫂顶了回去,他们说不过大嫂,就说大嫂商户女没规矩。如果他们也挤兑你,你不用管,我来教训他们。
认完亲戚,母亲让大嫂明日开始,每日晨昏定省,一日不落。如果母亲也让你这般,我就陪着你。
之后母亲没有找过大嫂。
······
魏明琅的信很简单,写了今日沈静娴和王妃的相处,只是每写一项,后面总会跟上一两句他的嘱咐。
简简单单几句话,倒让阮今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