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电影中的人,但当真正再看到徐观己时,谢非言却还是有些心堵。
谢非言这话语焉不详,沈辞镜想了想,道:“难道是阿斐还记着他当初骂你的事?”
谢非言有些愣:“他骂我?何时?”
沈辞镜道:“就是在阿斐易容成宁斐,在广陵城的时候,徐道友不是曾经指责过你吗?”说到这里,沈辞镜摇摇头,“徐道友他那时候脑子不好,阿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谢非言不由得失笑:“怎会如此。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沈辞镜便有些急了:“也不是很多年前!就遇到徐道友的第二天,阿斐你就易容过来亲我了,我还记得!”
这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到底是谁亲谁你心里没数的吗?
谢非言无奈又好笑:“阿镜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沈辞镜声音有些闷,“只是你说的好像我们已经很老了一样……”
“不至于此……”
他握紧了谢非言的手,认真道:“我和阿斐的事,不是很多年前的事,是才刚刚开始事,并且以后还会有更长久的时日。”顿了顿,他声音有些委屈,“如果只是一百年,阿斐就感到很长了,那我们以后怎么办?你这样喜新厌旧,是准备好了要抛弃我了么?”
谢非言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这思维还能这样发散的?
谢非言本想要说沈辞镜这是想太多了,但他抬眼一见那张美人面,便瞬间投降,哪里想得起反驳,连声安慰这“小可怜”,并不知不觉间就同这位“小可怜”应下了无数要求。
最后,当谢非言看着面前美人转悲为喜的脸时,他心中冒出了十足的成就感,但也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茫然。
——等等,这怎么那么像是传说中的套路?
但是……
但是他家天真可爱纯洁无辜一心向道其它啥都不会的小可爱真的懂得套路这种东西吗?
还是他想太多了?
谢非言还在那琢磨,那一头,徐观己已经拿了个罐子来了。
这罐子也不知是被徐观己从哪儿挖出来的,窄小,破旧,泛着一股腥臭之气。然而除了破旧不堪的罐子本体,罐子外头贴的无数符纸倒是干净精致得很,一看就知道很贵。
谢非言对着这罐子瞧了两眼,就看出这罐子应当是封印某种东西的器具,而再看徐观己对符纸都比对罐子上心的样子,就知晓罐子里的东西应当是与徐观己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这才叫徐观己用这种破烂罐子来侮辱对方。
而能让徐观己做这种事的人……
谢非言心中已有了猜测。
徐观己知道这罐子脏污,便没有拿到二人面前招嫌,只将它在屋子中央放下,后退几步。
“沈兄不是问那殊元子的那番作态何意?”徐观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这样的事,有个人怕是比谁都要清楚。”
说着,徐观己向地面的陶罐弹出一道灵力。
那灵力绕着陶罐盘旋几圈,短短两个呼吸后,陶罐外壁贴着的那些微亮符纸便开始黯淡落下,一张张化作尘埃。
随着符纸落下得越多,这死寂的陶罐便也开始生出了动静。最开始是如同呼吸一样的风声响起,紧接着是沉闷的咳嗽声,而后这陶罐也像是活过来一般,随着咳嗽声艰难地翻转自己身体,最后,当最后一张符纸落下时,一道凶光骤然冲出陶罐,咆哮着袭向徐观己。
这凶光来势汹汹,看似要与徐观己同归于尽,但其实不过是虚晃一招罢了,还没等擦着徐观己的油皮,便突兀一折,扭身就想逃跑。
徐观己早就料到有此一招,眼疾手快,捉住这凶光便将他掷在地上符纸的灰烬中,将它牢牢困住。
“胥氏小儿!你不得好死!!”这凶光化作人形,在符纸的灰烬中仿佛受到极大的痛苦,不住哀嚎咒骂,“你叛门弑师,忘恩负义